曆練沒有白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去跟掌門師尊交代。
曆練任務結束。
雷衡拿出了葉響交給他的公用飛船。
饒昔率先跳上了飛船。
緊接著,梁鏡優也跳了上去。
剩下的師弟妹們宛如下鍋的餃子一個個落在了飛船上。
徒留江霽同站在飛船下方,望著饒昔,藍眸如森林深處的清幽湖水一般平靜。
梁鏡優本來就有點煩,看到他盯著饒昔的神情就更煩。
他把輕紗刷的一下放下,遮住了江霽同投向饒昔的目光。
看到梁鏡優的動作,江霽同眸色微微幽涼,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等到飛船漸漸駛出他的視線,下一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飛船上,梁鏡優有一堆話想要跟饒昔說,但是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
他就這樣沉默著,一直沉默到了朝雲宗。
饒昔和雷衡去交了任務。
因為此次曆練任務完成得不錯,他們都得到了葉響的讚賞。
殿中,葉響十分豪爽地又給饒昔送了些法寶。他摩攃著下巴白花花的胡子,暗暗感歎,傅白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其實他一開始總覺得師叔是不是腦子抽筋了,或者是看上傅白這個弟子了,做的事情跟原來的他一點都不像。沒想到師叔如此眼尖地看上了傅白的資質。
這樣的人才,自然要好好培養才對。等他們這一輩成功飛升,就需要新一代的小輩撐起這朝雲宗。
饒昔告別雷衡,回到了劍峰。
他一走進房間,就先注意到一團如火焰般鮮紅的頭發。
漂亮精致的少年坐在青色的木椅上,神色委屈,紅眸裏氤氳著水汽,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可憐小動物。
當他的目光落入少年紅寶石般的眼眸裏,饒昔覺得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那無聲的控訴不斷刺激著他冷硬的心。讓他忘了梁鏡優這是擅闖民宅。
饒昔頂著偌大的壓力往裏麵走了幾步,畢竟這是他的房間,但是梁鏡優一直都不說話。
沉默半晌,他勉強先出聲詢問:“怎麼了?”
這一聲讓梁鏡優終於開了口。
“我進入《仙途》一直沒有改變容貌和名字,師兄是不是早就認出了我是誰,但故意不說,故意騙我。”
饒昔迅速搖了下頭,“我不是這樣的人。”
“那以前的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罪了師兄,所以師兄才要這樣對我?”
少年清悅的嗓音帶著哭腔,一直藏在眼眸裏的水汽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側過頭,想要把眼淚憋回去。
饒昔本來還想據理力爭,因為他本來就沒有故意騙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