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腦袋。
他的聲音低低的,“梁梁,你是我的嗎?”
“我當然是你的。”
饒昔伸出手,“那你親我。”
少年的吻很快落下。
饒昔伸出舌,想要用力鑽進少年的嘴裏。他在少年嘴裏毫無章法地翻湧半天,舌根酸得生疼,自己倒沒力氣了。
見青年力不從心,梁鏡優很快接過接力棒。
他直挺的眼睫抖了下,猩紅的眼眸湧動,凶狠地親吻著青年,發現青年快到極點,他微微鬆開唇,放開了些力度,引導著青年換氣。
饒昔沒有點掙紮,努力保持著點還能活動的力度,以求這個吻持續得更久。
梁鏡優停下時,饒昔拚命喘著氣,還要盡力抬頭去看少年通紅的唇——那是他的痕跡。
他的心裏才有了稍許安慰。
饒昔不埋被子裏了,而是埋在了梁鏡優懷裏,用力抱著他。
梁鏡優很快回抱,把這個懷抱包裹得嚴嚴實實。他慶幸於饒昔的回應,又擔心饒昔為何如此反常。
半晌,饒昔抬頭。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擁進來的簇陽光,仿佛被刺了下。
他連忙起身,“已經好晚了。”
饒昔連忙伸出腳要去穿鞋。但因為腿軟加上過於用力,半天沒找到著力點,還差點踉蹌。
很快,少年的雙手伸了過來。他從邊抽出毛巾給青年擦了擦腳,隨後又為他穿鞋。
梁鏡優這番動作做得極為自然。
饒昔吃驚又羞愧難當,臉頰緋紅,“鞋我自己會穿……”
梁鏡優沒有抬頭,“我喜歡這樣。”
饒昔看到少年紅發後那個仍舊深刻的牙印,突然有些不敢看他,聲音慢慢變小,“梁梁,我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梁鏡優聞言笑。
他伸手去碰饒昔的腰。
腰上的酸軟陣陣傳來。
饒昔忍不住驚呼聲,下意識腳伸出去。
腳的目的地是梁鏡優的臉。
饒昔伸出腳才發覺不對,但是沒來得及收回。他心慌得忍不住閉眼,很筷感覺到自己的腳被少年的手捧住了。
少年的聲音在黑暗中傳到他耳畔,“昔昔,不要嘴硬,疼了就告訴我,難過也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告訴我。”
饒昔睜開眼,微微斂下眼皮,眼神閃爍了好幾下,“我不疼,也不難過。”
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梁梁開口。
那樣虛幻的東西,他要怎麼說?
梁梁會信嗎?
梁鏡優聞言,眼睫攏起,“那便好。”
他把碗勺收好,向外走去。
饒昔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坐在床上,晃了晃腳。
-
遲鈍的饒昔幾天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梁鏡優最近回來的時間比以前少了。回來後跟他的親密也少了。
晚上他們躺在塊。少年也很少有其他舉動,他仿佛沾床就睡。
但那是他的特性。
梁梁以前不是這樣的。
夜色更深,饒昔仍舊強忍著睡意。他抱住睡著的少年的腦袋,有些委屈,又有點想哭。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連續的第二天晚上,饒昔忍不住躲在被子裏哭了。
梁鏡優把埋在被子裏的青年抱出來,手足無措地去親他的眼淚,“昔昔,你別哭。”
饒昔淚眼朦朧,“那你最近怎麼這麼反常,又不親我,還經常不在。”
梁鏡優低聲說:“昔昔,我需要勢力。老爹雖然直在幫我,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我有SSS級體質。”
饒昔哭聲頓住,抬眸看他,“之前的破碎之戰不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