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嘴 報到(1 / 2)

“大哥,要毛片兒不?中外白黑各種類型都有,價格便宜量又足……”

“發票發票,全國各地各類型,無論京城外地,各類稅點,除了保證是真發票之外,油墨的味道還很不錯呢……”

“學曆,200塊一份,再加200保你上網,再加200的話連論文都有了並附送《如何利用自製學曆證書進行麵試與工作教程手冊》一本,怎麼樣考慮一下?大唐開元第二十一年期間什麼最貴?——人才!兄弟有了這個你就是人才了!”

如同一個大農貿市場,賣得還都是似乎不能拿上台麵的東西——這就是孫一刀來到長安這座雄偉壯觀的世界文化名城後,站在西遊大學門口時唯一的想法。

在此之前孫一刀曾經對在自己夢想中的西遊大學做了無數種假想,從代表著大唐文化精粹的超級象牙塔到彙集著華夏悠久曆史傳承的人文之都。總之花果山特區的宣傳推廣給孫一刀從小烙印出了沉重的西遊大學乃是大唐最牛X的大學那光輝高大而帶有濃鬱人文氣息的不凡形象。

當然,這個不凡形象也就這樣在幾分鍾內被一群搞不清楚陽春白雪的下裏巴人擊得粉碎。

麵對著蜂擁而來的眾多識字或者不識字的推銷者,孫一刀除了發呆剩下的就還是發呆,而這一通短時間的大腦思維精神性抑製立即被一幹小販人等敏銳的直覺所捕獲,準備發揚宜將勝勇追窮寇的精神,在這個衝著西遊大學發呆的傻小子回過味來之間將其忽悠於嘴下。

“歡迎你同學,你是今年的新生吧?你是哪個係的?走走走,我帶你報名去……”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高壯漢子一把拽過孫一刀,剩下的幾個壯漢迅速拎起孫一刀的行李,如地方豪強挾裹傀儡皇帝般突破了周圍一眾小販層層的圍追堵截,在一片可以殺人的目光中群騎絕塵,直奔著西遊大學開元21’級新生總接待處瀟灑而去。

“我叫牛奔,西遊體育學院開元19’級!”當孫一刀從挾裹中會過神來認定自己是被大唐新聞裏所描述的專門在長安勒索外地學生的團夥所盯上了而準備高喊救命的時候,兩米高的大漢一句話就讓他對眼前這個家夥充滿了好感——

“每年新生來了的時候都會有大把的奸商們來這裏坑新生打食,甭理那幫孫子,想看毛片回頭哥們給你一帳號,上網上免費下去……”

當時的孫一刀就感覺這天如花果山的藍莓一樣的藍,生命如花果山首任特區行政長官孫大聖的仕途一樣美好,感覺如自己在六歲時第一次偷喝猴兒酒一般舒暢。雖然入學時認識的第一個同學應該是一個漂亮的新生MM這一美好而富有純情色彩的理想被悄然之間粉碎了,不過那個理想孫一刀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實現————用大唐著名龍套影視理論家斯坦尼夫拉夫斯基在《論演員的自我修養》一書中所闡述的話來說,陣痛往往產生於一些充滿浪漫主義的幻想破滅在後現代主義的現實麵前的成長過程中。而對於此類陣痛孫一刀的心理準備雖然不是很多,但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畢竟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不是?

於是就在大唐開元二十一年陰曆八月十八,大唐西遊大學商學院貿易經濟開元21級新生孫一刀認識了他在大學生涯中的第一個同學也是學長,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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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唐四大最高學府之一的西遊大學,曾經有人用這樣一段話來形容它新生報到的場麵——“鬧鬧哄烘滴偶來了,正如偶鬧鬧哄烘滴走,偶劃拉劃拉爪子,沒能帶走一個MM……”

孫一刀的感覺現在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累,西遊大學在大唐的招生人數和學校規模本就數一數二,再加上父母不放心帶著孩子一起報道的,以及學生全家因為仰慕長安這一大唐首府而順手來旅遊的三親四戚,每年西遊大學的新生報道就像是趕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