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嘴 似曾相識的影子(1 / 2)

“真他媽黑!”酒會在一派虛假的笑容中結束了,當唐小玄從那長得像雞毛撣子般的家夥手裏接過五張印著大唐領袖頭像的鮮紅色的大唐寶鈔後,才知道原來做翻譯真的是挺掙錢的一活,感歎之餘不免在心裏一邊琢磨著翻譯公司給做臨時隨行翻譯的打工者的價格,一邊向著翻譯公司的方向狠狠比畫了一個中指,肚皮裏說:“真他媽黑。”

翻譯公司到底也沒派人過來,還是雞毛撣子般的公關男似乎有些辦法,在酒會開始前夕給需要隨身翻譯的西域番人們都配齊了人手,唐小玄幸運的被分到一位金發碧眼的西域大嫂身邊,對此唐小玄心中一直揣揣,總覺得那個雞毛撣子般的公關男有通過犧牲他唐小玄的色相給西域女人拍馬屁的意圖,不過又覺得一直沒什麼好對策,你總不能直接跑到公關男麵前去跟他說:“先說好了,咱可是賣藝不賣身啊!”

好在西域大嫂大概是對唐小玄沒什麼太大興趣,所以倒沒做什麼有性侵犯嫌疑的表現。整個酒會上反倒是我們的臨時隨行翻譯先生處於禮貌般的請西域大嫂的跳了一隻舞,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西域人特有的張揚而奔放的表現。

待得唐小玄同學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興衝衝地掏出五張印著老人頭的大唐寶鈔跟兄弟們大吼一聲,“哥幾個兒,咱們周末的聯誼宿舍經費有著落了!”

唐小玄雖然出身於書香世家,自幼骨子裏卻是頗有江湖之氣,後來熊黑常說唐小玄的性格很想關外那嘎登的。現在的唐小玄拿了錢,第一反應是那回宿舍來跟大家夥花,這種千金散盡還複來的架勢在以後的日子裏讓唐小玄同學的朋友不知多了凡幾,也讓唐小玄不知道多花了多少冤枉錢。

不過現在,宿舍裏的兄弟們正在齊刷刷的把眼光彙聚在了唐小玄臉上,一幹人等正在目光炯炯地行注目禮。

“小玄啊!~苦了你了!”熊黑第一個站起來,走過去似乎想擁抱下唐小玄,然而想了一下什麼又沒抱上。

“何必呢!何苦呢!”侯九耳操著一副大唐著名笑星兼無厘頭搞笑藝術家周星星的聲調皺了皺眉“犯不上啊~~”

“小玄,別滴我不雞婆,咱食力做工仔什麼事情做係,勿能把自己給賣了哉!”豬全全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這種職業不是咱們這些人該幹的,錢可以再掙,染上個什麼再……”

“打住打住!”越聽越不是味道的唐小玄揮手製止了豬全全的嘮叨,“哥幾個兒說什麼哪?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我不就給人當了一晚上的隨行翻譯麼,還是臨時的,怎麼著了我就?”

“是是是,隨行翻譯麼!”侯十耳搖頭晃腦的說,“名稱什麼的不太重要,關鍵是實質上儂做什麼啊,這年頭什麼隨行翻譯,隨行伴遊,隨行聊天,隨行解悶……”

“就衝這一身的香水味……”侯九耳一聲低喝補充乃弟的說話,唐小玄已經開始了明白宿舍裏的這幫人渣對他做了什麼樣的判斷,心中不由得開始埋怨自己請那個西域老娘們跳得什麼舞,又不是美女什麼的,現個什麼勁,那老娘們兒也是,灑香水灑什麼濃香型的,生怕蓋不主自己的體臭是怎麼的?

“還有這衣領上口紅!”熊黑也站出來大聲言道。

唐小玄再往自己的衣服上一看,心裏更是別扭了,潔白的衣領上赫然醒目的印上了一個淡朱色的唇印。

一股子認命的心理從唐小玄的腳底晃晃蕩蕩的衝上了頭頂,閉起眼睛,可憐的唐小玄同學等待著一幹無良損友接下來的話語。

“你一定是去做鴨了!”隨著一群笑得前仰後合家夥大聲的嚷嚷,幾根手指齊刷刷地伸到了唐小玄的麵前。

在麵對一幫無良人士的打趣,唐小玄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筆記本雖然是拿著呢,筆記本包似乎是落在了翻譯公司了……

就在唐小玄為了夜晚公司沒有人而擔心自己的筆記本包的下落硬挺著入睡的夜晚,孫一刀正在長安三環路旁一幢簡易居民樓下的地下室裏手硬撐著惺忪的雙眼不斷重複著拆包裝、插板卡、接線、裝風扇、擰螺絲……這簡單而機械的重複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