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安靜坐著,沒有答應。

下一秒,半冷不熱的被窩裡突然鑽進一個溫暖又柔軟的身體,向他無限靠近。

某種洗髮水的香味彌漫開來,甜而輕盈。

心臟有一秒停拍,隨後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慌亂的心跳聲,也分不清是誰的。

“你這是……”章山月低沉的聲音在林琴南耳後響起,很近,連帶著她的後腦都酥|麻起來。

她聽見自己說:“這樣比較暖和。”

章山月猶豫了一下,伴著淺淺的呼吸聲道:“這裡太擠了,進去睡吧。”

“那你呢?”她扭過頭。

“一起。”

“那好。”林琴南起身的時候,順帶著把那床薄被子一起帶了起來,感覺到旁邊的人也起身穿上了拖鞋。

剛踏進臥室,林琴南又回頭借著床頭的燈光確認他有沒有跟過來。

一口氣還沒能吸進肺裡,眼前一黑,章山月的氣味席捲而來,湧入鼻腔。

晦暗中,她被推到門上,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濕熱的嘴唇緊貼上來,溫柔又用力地輾轉細磨著她的下唇,沒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間。

窒息的前一刻,章山月驟然停止,在一拳之外盯著林琴南的眼睛。

她匆忙地喘著氣,有些難以置信,對上章山月含著霧氣的眼睛時才反應過來。

他伸手撫上她的黑髮,另一手攬住腰,將身體靠近,抵住她的額頭。

林琴南微微發著抖,一半因為冷,一半因為擂鼓般的心跳。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亮度不足的檯燈,昏黃的空間裡,對方的五官卻這麼清晰。

這樣反復交纏著,林琴南隻覺意識一片混沌,腰上漸漸收緊,腦後的手指柔柔地伸入她的頭髮,對方侵略性地占著她的唇齒,舌尖竟隱隱有些甜味。

不知過了多久,章山月把她攬到懷裡,隔著衣服相依的體溫灼熱,他的下巴靠在他頭頂,低低地喘著氣,緩了很久沒有說話。

“你最近……過得不太好是不是?”林琴南小心翼翼地問。

“嗯……現在感覺其實也還好。”

冰窟般的地方,似乎也不冷了。

之後的事情,鄭越欽倒是有點印象。

被打壓落寞了一段時間的章山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是被砸傷頭之後——像打了雞血一樣,比從前更盡心盡力地榨取自己的剩餘價值。

所裡擱置的散活全被他一手攬下,早上來得極其早,晚上卻一定準時下班。

白天幾乎是在連軸轉,會客,出庭,寫材料,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午飯在座位上吃三明治,一個手還在翻材料,平時話很少,辦案數量和品質卻在肉眼可見地上升。

他們在背後討論他大概是被砸壞了,壞得徹底,壞得詭異。

鄭越欽跟其他同事一樣,不知道背後的故事。

那段時間,章山月每天最開心的,大概是推開家門看到小姑娘準備了一桌子菜,每天變著樣地煲湯,笑嘻嘻地坐在桌邊上掀開鍋蓋等他誇獎的時刻。

她會揚著音調說:“客官來看看,今天的例湯是什麼?”

或是週末一起逛超市,坐在小房間裡邊吃火鍋邊看電影,悶了一屋子的熱氣。

或是她晚上像個暖爐一樣依在他邊上小聲打呼,一早機械地準時起床在廚房閉著眼睛等水燒開。

林琴南讓他覺得簡單又安心,讓他覺得生活有了實實在在的目標。

☆、20-酒精

【20】

七點多反而是客人最多的時候,聊到這裡,岩燒店裡越發喧鬧起來。

林琴南挑挑揀揀的沒把故事說全,就停在這裡,後麵的事情鄭越欽大概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