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郡自古以來都是中原通往荊州,江東之要地,如此,長期以來,汝南城便是中原之重城,汝南太守府邸自然壯麗威嚴。
太守府邸占地麵積廣,李顏書跟在老頭兒身後,幾乎十步便遇一小而別致的停閣,繞過外圍的正廳,他們來到了類似於後花園的地方。
真是懂得享受啊!看著花園中那美麗的豔景,李顏書不禁停住腳步,深深的感歎道,尚若有一天,自己可以進駐這樣的府邸,也不枉費這次穿越之行。
“李先生,我家老爺就這間書房之內,請。”白胡老頭,輕輕的敲了敲麵前的那扇木門。
接著房內咳嗽幾聲後,老頭兒輕輕的推開了書房大門,李顏書也隨之進去。光是李太守的書房就比李顏書的小茅屋大了數十倍,房內的家具也堪比21世紀普通人家,當然,電器什麼的肯定沒有。看到這樣的生活條件,更是激發了李顏書想要發家致富的念頭。
“老爺,這是剛剛聘請來的教書先生。”老頭有些興奮的說著,畢竟這樣的奇才,在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想必老爺一定會為自己這個決定而大大加賞與他。
李暠緩緩地從椅上站起,李顏書這是才清楚的看到,這家夥臉色慘白,步履蹣跚,看來身患重病。
“餘管家,我早已說過,不必在聘請老師,為何你還帶旁人見我,難道因我病入膏肓,連你都敢違背我的意思!”李暠似乎很不高興,對著餘管家就是一頓臭罵。
李暠話沒說話,餘管家自然不敢插嘴,直到他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餘管家才趕緊上前扶著李暠,關切的說道“老爺,你身體不適,凡事切莫激動。”
“不激動!”李暠孱弱的捶打著餘管家,吼道“你們這群下人不聽話也罷,連我最疼愛的女兒也是,叫我如何不激動,人老了,威信也全無了。”
“唉…”餘管家輕輕的拍打著李暠的後背,小聲安慰道“老爺,李小姐是個孝順的孩子,隻是她有著自己的想法。”
餘管家見李暠的情緒漸漸的平和下來,這才將李顏書帶到他的麵前,說道“老爺,這位先生不同於常人,別看他年紀輕輕,絕對配得上奇才二字。”
“奇才?”李暠勉強的睜開眼皮,打量了李顏書一番,見他穿著簡陋,眼神中立刻閃現出不屑之色。
餘管家自然知道老爺這是正常反應,不過當他想到李顏書那首春思的時候,臉上頓時泛起了難以壓抑的興奮,“老爺,這首詩是這位先生所創,我來念給你聽。”
“念吧。”李暠歎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妄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老爺念完之後,仍是意猶未盡的閉著雙眼,享受著這首詩。
李暠聽罷,本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此時竟突然站了起來,睜開雙眼再次打量了李顏書一番。這才發現帥氣的李顏書,果真是一表人才。
“餘管家,立刻帶他去見小女,我相信這次,她定會滿意。”
餘管家微微點點頭,剛要帶著李顏書出門,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看門的士兵衝來進來,麵色甚是惶恐,還沒休整便喘息道“大人,大事不好!”
“什麼事如此慌張,還有誰敢來我太守府搗亂不成。”李暠不悅的哼道。
“那個…那個…武原侯徐璜徐大人,他…他…”
李暠聽到徐璜大名也是滿臉的驚懼,“徐大人來了,餘管家快扶我前去迎接。”
“不…不是的。”士兵喘了一大口氣,這才說道“是徐大人的侄子徐宣,他還帶著一大推聘禮,說是來提親的。”
“提親,我就一個女兒,莫不是徐宣看上了小女吧。”李暠聽到並非徐璜親自而來,心中也放下心來。
“老爺,徐宣的所作所為你應當知道,如果將小姐嫁給他,恐怕小姐會寧死不屈。”餘管家很是疼愛李暠這唯一的女兒,他可是看著李萱張大的,自己又膝下無子,自然而然將其當作親人看待。
李暠點頭道,“我知道,如今隻是徐宣自己前來,我豈能懼他,走,跟我出去!”
幾人跟隨著李暠剛剛來到正廳,便看來徐宣滿臉神采的坐在大廳上座,而那些隨從紛紛將聘禮搬了進來,仿佛這門親事勢在必行,李萱已然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李暠心中雖然很是氣氛,不過依舊麵帶微笑的走了進去,對著徐宣說道“河內距離汝南千裏之途,徐大人怎麼有雅興臨幸本府。”
徐宣也是官場上的老狐狸,朝中雖然有徐璜這個叔父照著,可也並非一味的蠻橫,多多少少還是要給其他官員一些麵子,這不他從上座走了下來,拱手道,“李大人,今日前來,我想提自己說門親事。令千金才貌雙全,文明與豫州,如果能你我結成親家,豈不是件美事。”
李顏書站在後麵四處觀察著,雖然他不懂曆史,但他看到徐宣華麗的錦製衣裳,也知道這家夥來頭不下,況且他的那些下人穿的衣物都堪比李暠身上的那件,跟著他混應該不耐。人混在這個世上還真不容易,不就一個美女麼,哥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