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被這個自說自話的混蛋給氣得七竅生煙,待他再想罵人時,就發現自己被拉著走在人來人往的路上。
錯失最佳拒絕時機的樊奕:……!!!
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與冷著臉不情不願的被人牽著滿園亂逛的樊奕不同,何青則麵紅耳赤的走在路上。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臉上的神情糾結不已。
回想在梅園裏,他被奉庭壓在樹幹處擁吻。一時間,他就意亂情迷,心中更是喜不自禁。
待奉庭的手悄然伸進他的衣襟內時,何青被腰間那隻手上帶著薄繭的觸♪感給激得渾身一顫,頓時醒過神來。
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在做什麼?
怎可如此行事?!
何青的臉色一白,用力推開了抱著自己的男人,踉蹌地疾步而去,離開了梅園。
他驚覺自己太過放浪形骸,簡直有辱斯文!
何青默默地將雙手覆在臉上,心中異常羞惱的同時,也帶著絲絲的甜意。
自己竟然與奉庭……他未曾想到,奉庭竟是如此大膽豪放之人!
男人急喘的呼吸似乎還縈繞在耳邊,那炙熱的事物明目張膽地抵在自己腹前……若不是自己及時抽身,說不得就將與奉庭在幕天席地之中雙雙共赴巫山。
思及此,熱意又從何青的心裏直竄上了頭頂。
可如此行事,於禮不合,亦非他所願。他更想與奉庭始於相知,再彼此交心。
但如今看來,奉庭行事肆無忌憚,明顯與他的認知相左。
這可如何是好?
何青有些苦惱,怕自己這會兒一走了之,會讓奉庭心生不滿。可任由他胡鬧,自己萬萬是做不到的。
親奉庭嘴角那一下,已是他鼓足了最大的勇氣。
擔憂不已的何青並不知,在他走後,季蘭承站在樹下有些愕然,又有些玩味兒地盯著他的背影,勾唇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這何青倒是略有幾分有趣,而有趣的人或事物,季蘭承不介意多給點耐心。
他打了個手勢,一個暗衛驀然出現,跪在季蘭承麵前,請示道:“聖上,可要屬下把人帶回來?”
季蘭承說不必,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吩咐道:“去看看楚王爺在幹什麼。”
暗衛領命退下,季蘭承等身體平複之後,便也走出了梅園。
這廂,樊奕被季蘭殊握著手走了許久。
他們走到一處空無一人的湖邊。樊奕遠遠看見朱文宣就站在湖的另一端,正與幾位麵生的公子笑談風聲。
手還被季蘭殊牢牢牽住,怕被兄長看出端倪,偏又掙脫不了。他心中氣急,口不擇言道:“聽聞楚王爺生性風流,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學生並未打算成為王爺的入幕之賓!還請王爺放開學生!不然!休怪學生無禮!”
季蘭殊挑眉,看著少年臉上染著粉霞,故意逗他道:“哦?你即已知本王秉性,何不從了本王?本王向來慷慨,定不會讓你吃虧。”
樊奕恨聲道:“你做夢!”
季蘭殊見再逗下去,少年說不得真要惱羞成怒,便笑道:“好了,小樊別氣。本王對你並無褻玩之心,日後你便知曉。”
說著,放開了他的手。
樊奕揉著自己被拽得紅了一圈的手,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楚王爺,您是皇親貴胄,奕與家人能得您的庇護,已是十分榮幸。待奕日後考取功名,有所成就,定會報答王爺的大恩。”
所以,我不可能成為你王府後院侍妾中的一員!你死了這條心吧!
季蘭殊點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年:“本王拭目以待!但本王希望,小樊莫要再對本王視若無睹。這小小的要求,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