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將人帶到書案前坐下,道:“朕即選擇微服出巡,發生意外在所難免,蘭殊無需自責。隻是下次不可如此輕率行事。朕並不是不讓你去找樂趣,但也要將人的底細查明。”
看著被皇兄緊握著的手,季蘭殊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抗拒,麵上卻滿是愧疚,慢聲道:“皇兄說的是。”
季蘭承抬手敲他的額頭,戲虐的笑道:“不喚朕陛下了?”
季蘭殊揉著被敲痛的額頭,十分無奈:“皇兄,臣弟已經及冠了!”
又不是小娃娃,天天敲他的頭。
季蘭承好笑的看了他一會,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今日賞冬會上的比試。”
夜幕低垂,朱文宣踏進了樊奕養傷的房間,對著靠在床上喝藥的樊奕道:“小樊,你感覺如何?可是還疼得厲害?”
樊奕喝完了藥,搖頭道:“比之前好多了,兄長呢?今日在賞冬會上,可拿了名次?”
朱文宣笑道:“江南的才子們果真名不虛傳,為兄並未參加,隻是旁觀而已。”
樊奕點頭,低調點也好,隻是這樣會不會錯過大儒的賞識?
朱文宣笑道:“小樊,你忘了,如今我們要和楚王爺一路通行。”
也是,以楚王爺的權勢,還怕以後無出頭之日?
何青拿了帕子給樊奕擦了擦嘴,聞言道:“今早王爺還來看過小樊。由此可見,王爺對小樊很是上心。”
朱文宣挑眉,“那是自然,畢竟我們小樊可是豁了性命救他。”
樊奕不太讚同:“兄長,話不能這樣說,我並不想讓別人為我做什麼,更不會挾恩圖報。”
朱文宣訕然,微紅著臉道:“是為兄想岔了。不過,你救了王爺是事實,若是王爺要許諾給你報酬,你可別傻乎乎的拒之門外。”
樊奕揶揄的看著他,何青更是快言快語的笑他:“哎!朱兄,你怎麼了?被小樊附身了?變得如此愛財?”
朱文宣忍不住伸手輕錘何青肩膀,道:“好啊!敢打趣本公子!看來你與那位冷麵公子進展可喜啊!”
何青聞言,臉上的笑淡了些,“我這兩日還不曾見過他。”也不太敢去找他。
朱文宣終於扳回一城,於是笑嘻嘻的說:“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雖不是女子,也可多獻獻殷勤,溫柔小意一些,還怕拿不下那俊俏公子?”
何青沒好氣的瞪了朱文宣一眼,“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你經驗十足一般!不過都是紙上談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連個通房丫頭都無。”說完還笑了兩聲。
朱文宣一時被揭了老底,臉色爆紅,羞憤不已。甕聲甕氣的對樊奕說了聲:“天色已晚,為兄去休息。”
然後轉身就快步走出了內室,留下樊奕與何青相視而笑。
笑著笑著,何青倒是將朱文宣的話聽進了心裏。
隻是他沒想到,接下來一連幾日,他都沒見到奉庭。
就連楚王爺,也沒有再來看小樊。
第37章 喝酒
夜色沉沉,月朗星稀。
江陰最豪華奢靡的春芳閣內,絲竹聲聲,群豔齊舞。
季蘭殊臉色坨紅,鳳眸邪肆,他一手抱著倚在懷中的花魁,另一手端著酒盞,朝季蘭承舉杯,調笑道:“兄長,上次是弟弟不懂事,自個兒喝酒卻不叫上兄長,今兒可算是補上了!來!弟弟敬兄長一杯!”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懷中的花魁嬌笑連連,一麵執起酒壺給季蘭殊倒酒,一麵柔聲誇讚:“公子海量,奴家也要與公子喝。”
季蘭殊放聲大笑:“來,本……公子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