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哧道:這廝昨夜去尋花問柳,今早才歸?
樊奕立刻不著痕跡的退後兩步,道:“多謝王爺掛念,奕傷勢恢複得很好。”
季蘭殊一直注意著少年,見他刻意退後,心中立時起了不悅,又想起自己昨晚是在那煙花之地過的夜,頓時又有些心虛。
他朝兩人點頭,和顏悅色的道:“走走也好,隻是不能太過勞累。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
也不等兩人反應,就越過他們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朱文宣瞧著楚王爺越走越遠的身影,怎麼看怎麼像落荒而逃。
他眨眨眼,定是自己近日太過用功,看書看糊塗了,盡想些有的沒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樊奕對此毫不在意,喚兄長:“我們接著走吧。”
他們走到前院門房處,向管事打聽何青是否出門去了。
“小的今日未曾見過何郎中。”
聽了管事的回複,樊奕與朱文宣貌貌相視。朱文宣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他扶著樊奕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將昨夜之事告知了樊奕。
“也就是說,師兄很有可能在大師兄那裏?”
朱文宣點頭,“我本也不確定,如今聽門房管事這樣說,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樊奕輕笑,“師兄也是,都不找人告訴我們一聲,讓我們跟著白擔憂一場。”
朱文宣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等見道他,定要讓他請我們吃一頓!”
樊奕點頭,“理應如此!”
兩人打趣著何青,慢慢又沿著來路走回上房。
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敲一頓飯的何青,此時才幽幽轉醒。
他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雙眼酸澀不已,不止眼睛,他的頭也很疼,緊接著發覺身體更疼。
何青抬手揉了揉眼,宿醉感讓他太過難受。他不經意的側過頭,枕邊那張英俊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映入他的眼簾。
何青嚇了一跳,頓時憶起昨晚與眼前之人發生的種種。
他……他昨晚,被奉庭……
何青慌得馬上就要起身,稍微一動才發現自己還被奉庭鎖在懷裏,被抵、著的腰腹處,醒目的傳來不同尋常的炙熱。
何青又驚又怒,蓋因某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奉庭怎可如此待他!
他瞪圓雙眼,看著季蘭承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然後睜開那雙鳳眸。
沙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何青一時間被奉庭初醒的神態所惑,隨後又想起了他昨夜粗、暴的行徑,眼眶頓時紅了。
季蘭承昨晚得以饜足,此時心情頗好。見何青眼裏水光浮動,遂伸手輕柔的將他的淚撫去,親了親他的唇角,道:“你即與我成就好事,日後就安心待在我身邊。”
何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顫聲問:“你,你這是何意?什麼叫跟在你身邊?”
季蘭承英眉一挑:“哦?你這是不願?”
何青心中劇震,他聽懂了奉庭話中之意——他想讓自己如侍妾般,當個暖床的玩意兒!
這與他想象兩人未來能結通家之好的期許完全背道而馳!
自己一心一意想要與奉庭日後成親,他卻如此看待自己!
怪不得奉庭會如此行事,絲毫不顧及他的意願。
原來,他根本就隻要個暖床的人!
何青心如死灰,忍著不適揮開了男人攬著自己的手,掙紮的爬起來穿衣。
季蘭承饒有興趣看著他,他倒要看看這何家小子想玩哪一出。
何青下了床,目光暗淡,強笑道:“昨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