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很困惑,他不過是昨夜喝醉了,早晨起來,明顯感覺到小樊與阿青的變化——何青麵帶疲倦,動作遲鈍,甚至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朱文宣總覺得自己見過一回這樣的何青,隻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難道何青還有舊疾在身?

至於小樊,他倒是神采奕奕,整個人看起更豁達了些。

朱文宣百思不得其解,隻當是因為他們就要啟程去京城,所以表現出與往常不同罷了。

是的,他們將要坐船走京杭大運河,直接去京城。

想到這個,朱文宣就忍不住頭痛,這意味著他這個暈船的人要長時間待在海上漂。

為此甚至顧不上好奇兩位好友那微不足道的變化。

因季蘭承在金陵城待了將近兩個月,視察了周邊的民生。眼看年關將近,他身為大昭皇帝,也是時候回京了。

於是將回京的行程定在五日後,通知隨行的幾人準備動身。

樊奕三人見此,也不敢說想在金陵過年,隻好趁這幾日,將結識到的品性相投的才俊們宴請了一遍,以示歉意——朱文宣之前都答應了他們的邀約。

五日一晃而過。

等到出發那天,樊奕赫然發現季蘭殊身邊跟了個眼熟的公子。

季蘭殊竟然將遠在江城的墨書給招來了。

怪不得要等上幾日,原來等的是小情兒。

這才是那狗男人的本性,好似身邊沒個人給他發、泄,就活不成了一般。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那粘粘乎乎站在一起的兩人一眼,權當自己眼瞎。

朱文宣、何青知道樊奕左手不能使力,於是一路都幫著提他的行李,直到上了船。

這是艘頗為豪華的三層大商船,據說是金陵某位巨富提供——實際上是那巨富得了上麵的提點,不敢怠慢,特意將自家最有排麵的船給空了出來。

樊奕他們一上船,就被船上的仆從恭敬的領到第二層的房間。與他們初次搭的商船不同,這艘船一二兩層的房間非常之多,所以他們每人分到一個房間。

樊奕三人的房間並排連在一起。他住中間,左邊是朱文宣,右邊是何青。

季蘭殊與季蘭承則住在更舒適奢華的第三層。

樊奕對此安排很滿意,雖然心中明白他們能搭上這樣規模的船,完全是沾了季蘭殊的光,但能不見到那渣男更好。

他與師兄之前都跟朱文宣商量過,想著幹脆與那楚王爺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豈不更好。

但朱文宣顯然被上次仙人跳事件給嚇著了,並在心中留下很深的陰影,他堅決不同意。朱文宣這樣說道:“我們已經拒絕了一次楚王爺的邀請,這次再這樣,豈不是明晃晃地將楚王爺給得罪了?”

樊奕與何青無法,隻能跟著季蘭殊他們走。

隻是他沒想到,當朱文宣與何青幫著他把行李放好,一起出房間去外麵看看之時,樊奕對麵的房間門也開了,從裏走出來的正是墨書。

樊奕:……

他轉頭對朱文宣說:“兄長,我們走吧。”

朱文宣、何青對墨書不熟,見此也隻是對墨書點了點頭,就要向前走去。

墨書站在他們身後,嗤笑道:“怎麼,見了熟人也不打聲招呼?好歹我們好久不見,還如此之巧住了對門,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連君子之風都讀沒了?”

樊奕聽而不聞,繼續走。倒是朱文宣用眼神詢問:這人你認識?

樊奕搖頭,輕聲道:“有過一麵之緣。”

墨書見人不理他,頓時怒了,大聲道:“當小爺我願與你寒暄麼?哼!不過是個破窮酸!居然真傍上了子硯,哄著他帶你來江南!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警告你!日後離王爺遠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