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麵上露出一抹嬌羞,眼神則刷刷地飛著刀子: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別這般惡心我。
陸榮大笑,覺得自己這好友著實有趣,還好言提醒他小心腳下路滑。
兩人進了燒著地龍的裏屋,暖意撲麵而來,樊奕舒服地呼出一口氣,由著丫鬟幫他解下鬥篷,與陸榮一左一右坐在太師椅上,喝了口倚翠奉上的蜜蜂柚子茶。
等屋裏的下人退了下去,樊奕正了神色,看向陸榮,問道:“陸兄,你可是因我受了家中責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聲不響的帶了個“外室”回來養著,但凡是正經的世家,必然容不得小輩如此胡鬧。
陸榮將他安置在這莊子裏,足足隔了十日不曾露麵,樊奕猜他不是被家中禁足,就是被長輩責罰了。
是自己連累他了。樊奕心中不免升起了愧疚之感。
陸榮見眼前的人一瞬間又恢複了男兒的颯爽,也收了玩鬧的心思,正色道:“小樊無需憂心,我既已應下要幫你,這些都不足掛齒。”
樊奕站起身,給他行了個大禮,嚴肅的承諾道:“來日奕若是能博得錦繡前程,定會報答陸兄這番恩情!”
陸榮連忙站起來,扶起他,佯裝不悅道:“我當你是知己好友,日後切不可再說這些。你安心在這裏住下就是!”
樊奕點頭,再次向他道謝。
陸榮擺手,不在意的說:“你啊,總是這般見外。”
樊奕想了想,也笑了。見已到午時,便讓下人擺飯。
兩人用過午膳,起身去了書房,各自溫書。
直到華燈初上,陸榮才離去。
日子平緩流逝,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在除夕當夜,樊奕對著江城方向磕了三個頭,心中默念著:孩兒不孝,不能與母親共度春節。望母親身體康健,平安順遂。
他獨自一人吃了年夜飯,沒有守夜便早早歇下了。
上元節時,陸榮來找他去賞花燈,卻撞見樊奕吐的天昏地暗,以為他是吃壞了肚子,著急的請來大夫給他看病。
大夫很快就到,給樊奕看過診後,恭喜陸榮:“尊夫人這是有了喜脈。”
陸榮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樊奕淡定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慈愛之色,若是看得仔細,還能看見他眼中隱隱閃著水光。
他的寶寶,果然再次來到他的身邊。
而陸榮卻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在上元節這日,他才知曉自己的好友居然是個哥兒,還懷了個孩子。
想起之前的種種,陸榮看向樊奕的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審視。
樊奕苦笑,示意等大夫走後再詳談。
陸榮耐心的等著那大夫開了安胎的湯藥,又交待了哥兒在孕期要注意的事項,才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樊奕半躺在床上,靠著引枕,看著陸榮慢慢走近,最後坐在了床邊。
“之前對陸兄有所隱瞞,是奕的錯。我知陸兄想問什麼,請陸兄耐心聽我言。”
樊奕對他笑了笑,將一切娓娓道來:
“我是曾經的太子少師樊世英之子,家父曾救過楚王爺,是以楚王爺與我家有些糾葛……
……那一夜,楚王爺將我帶走,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如你所想,這孩子的父親,是楚王爺。”
陸榮一臉震驚的看著樊奕,口中喃喃道:“難怪你要我帶你離開天津時,街上那麼多官兵拿著你的畫像尋人。我還想著你到底得罪了誰,連官府都驚動了,要抓你回去。原來根本不是我猜想的那樣。可你既然已經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