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自吹自擂的話,陸榮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樊奕煞有其事的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你既有此造化,為師甚慰。”
陸榮聽了,笑得更歡。他作勢要給樊奕作輯,“榮多謝老師提點。”
兩人相視大笑。
笑鬧過後,樊奕正了臉色,道:“這一年來,多謝陸兄收留奕,為奕提供了一片遮風擋雨的安身之所,更是讓我平安產下小歆。說要道謝,該是我要向陸兄道謝才是。”
他抱著小歆,站直了身體,端正的朝陸榮躬了躬身。
陸榮連忙伸手將人扶起,口中連道:“小樊,你這是做甚?快別如此見外。”
樊奕又道:“我本是一個寂寂無名的窮書生,雖胸有溝壑,於學識上有些微末見解,但現如今卻隻得個秀才之名,想要立時報答陸兄卻是不能了。但請陸兄放心,至多五年,我定能闖出名頭。到時,定不負陸兄在奕落難時施以援手的恩情!”
樊奕這一番話如盆冷水直潑在陸榮心上。
他頓時聽明白了少年話裏的態度——樊奕早已知曉自己的心思,再清楚明白的告訴自己,他不做任何人的妻子,不會委身於後宅那一畝三分地。他要的是如天下諸多士子一般,走科舉,求出身,再以自身能力創一番作為!
陸榮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握緊了手裏的傳家玉佩,喉頭霎時間變得有些艱澀。
麵對這樣的樊奕,他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心意?
趁著少年還在他的莊子裏,現在不說,以後等人走了,怕是更沒機會!
陸榮閉了閉眼,心一橫,目光如炬般直視樊奕,緩聲道:“小樊,我有件事想與你說。”
他將手裏的玉佩遞了出去,緊張得手都在微微發抖,“小樊,你……可願意留下來?”
此言一出,樊奕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笑道:“小歆還小,此時出行確實諸多不便,等他再大一些,我便要上京了。”
陸榮急了,提高了聲音,“不,我、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你放心,我對小歆早視如己出……總之,我、我……”
樊奕斂了笑意,靜靜的看著他,不吭聲了。
陸榮對自己一緊張就有些磕巴的表現感到十分挫敗,他提了一口氣,漲紅著臉快速說道:“在下陸榮,二十有一,杭州人世,父母健在,榮乃家中長子,有個胞弟。榮、榮心悅於小樊先生,想與小樊先生結秦晉之好。還請小樊先生考慮一二。”
樊奕看著他,心裏感慨萬千。
如果是在現代,他能遇上一個這樣單純愛慕自己的人,這個人還家境富庶,不知該有多好。那樣他也不用拚死拚活的辛苦那麼多年。
再退一步來說,他上輩子先遇到的是陸榮,而不是季蘭殊,也許命運又不一樣了。
可就算是現在,他也完全能昧著心答應,畢竟是陸榮主動提出想與他成親。
但他不願這樣惡劣。明知自己對眼前的人無半分情愛之意,怎能因貪圖安逸而去欺騙他人。
更何況……他低頭看了眼已經睡著了的小歆,心中苦笑。
小歆長得那麼像那個混蛋,若有一日讓他見了小歆,自己倒黴也就罷了,說不得還要連累陸榮。
又是何必?
可要拒絕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