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裏半年,她們已然了解到樊公子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公子,雖麵冷,卻最是心軟,從來賞罰分明,不是那等拿喬蠻橫的難纏人物。
對待她們這些下人也是如沐春風般溫和。
琥珀不由暗歎,終是她們不對,一奴侍二主,樊公子生氣也是應該。
等彙報過左護衛,她要不要向上麵提出日後隻跟在樊公子身邊?
她心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在馬廄裏牽出一匹馬,翻身上馬出了莊子直奔城中的春苑。
且不說左五得知樊奕要見自家王爺的消息是何等震驚,遠在江城的季蘭殊在收到左五傳回那一張薄薄的紙張,一目十行看完之後,心中徒然騰起的狂喜差點將他淹沒!
小樊說與自己兩情相悅!
小樊說當初他要離開,是想讓自己時常能記掛著他!
季蘭殊來來回回的將那短短幾行字看了又看,恨不得將這些美妙的字盯出一個個窟窿來!
他難掩興奮的在房中不停踱步,終是忍不住喚了人來:“讓他們盡快把後續收一收,本王有要事須出趟遠門,時間緊迫!”
屬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在彼此眼神中皆看到了震驚!
王爺有多久都不曾露出這幅喜悅的神色了?
他們是知道今日又有杭州那邊的消息傳回來的。
不管老五那邊傳回了什麼事,總之!感謝老五!
王爺的心情好了,他們往後的日子不會過得再如之前那般如履薄冰不是?
屬下們心裏也是喜氣洋洋,隻覺渾身充滿了幹勁兒!各個都腳下生風的領命而去。
季蘭殊則去了蘭儀園,斜倚在憑欄邊上,一手拿著那張讓他喜悅不已的信函,與另一隻手上的畫重疊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避過畫中人的臉,細細的打量。
再等等,小樊。
曾以為你更想自由獨處,即使我知你身在何處,也並未想過將你接回來,如今我即明白你所思所想,斷不能再讓你再漂泊在外。
再等等,等我將身上的差事處理完,定要親自去接你回府。
他修長的指尖緩緩扶過畫中人的臉,眼裏漫出無盡的柔情。
三日後。
王府裏的藏身於暗處的暗衛們眼睜睜的見著自家王爺對老管家草草交代了點什麼,身影便如一陣風般刮出了王府。
左二眼力好,隱約瞧見了王爺手中好似握著張字條?
於是立刻湊到左四身邊,問道:“老五又傳回了什麼消息?我看著王爺最近容光煥發的,可是有什麼喜事?”
左四將剛到手的字條攤開給他看,笑道:“你自己看。”
左二立刻低下頭,等看清那字條上的消息後,忍不住嘶了一聲!
——哥哥們,請務必做好迎接王爺長子歸來的準備!還有!切記不可怠慢有可能成為我們主母的樊公子!切記!
左二抽了一會兒氣,又對左四說道:“王爺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有了長子!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下屬,是不是也該抓緊了?不然等小公子長大需要貼身小廝與護衛,我們的下一代還不知道在哪,這可不太好。”
左四聞言,居然覺得頗有幾分道理,於是跟他合計:“你上次提的那家姑娘如何?不如找個機會讓弟弟相看一二?”
左二啐了他一口,道:“你不會自己去找?哥哥我好不容易相中一個,你居然膽敢明搶?是不是皮鬆了?欠收拾?”
左四立即跳開八米遠,抬手招架住左二的忽然發難,嬉皮笑臉的道:“二哥!住手!有話好好說!二哥!我這不是嘴瓢了,順那麼一下口!停!打住!弟弟這就去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