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此處,邢丹直接甩袖,隔空砸了桌前的一套茶具。
玉器破碎的聲音叮叮當當,聲音砸在眾人心頭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連身形都忍不住微微顫唞起來。
“啪啪啪。”
掌聲從明朝殿外傳進來。
蓬熠一身黑衣,頂著白司木那張臉,優哉遊哉地走進來:“此言妙哉,誰想當仙尊的,不妨來跟我比劃比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上來就看到如此驚爆的場景,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蓬熠恨不得再來兩杯美酒助興。
邢丹回頭,眼神在他身上駐留了一下,便落在了白司木的身上。
眾人聽見這聲音,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大約是這些年的安逸生活讓他們忘記了,當初白司木是怎麼走到仙尊這個位置的。
當年十六宮,三十二苑的仙者全都敗在白司木的劍下,他憑著青芒劍一劍之威,立下仙尊之位,此後百年,無人能越其左右。
事情過去太久了,讓他們忘了,忘了當年白司木究竟是怎麼一劍震仙宮的了。
邢丹瞧見這兩個人走進來,壓下眉眼,冷聲道:“都先下去吧。”
蓬熠掃過這幫人,輕笑一聲:“我這剛來就讓他們走,怎麼,是有什麼話我聽不得的嗎?”
往日裏的白翎仙尊向來寡言少語,可近日模樣大變,尤其是今日。
不僅穿上了一身黑衣,言語間還帶上了一份戲謔和邪吝。
但這會君主正在氣頭上,他不開口,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問,隻能低頭稱:“是”。
然後躬著身子站起來,低眉順眼地往外麵退出去。
邢丹看著白司木,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轉身又回到了上首的座位上。
剛剛打碎的茶具已經被仙侍處理幹淨了,看不出一點君主曾經發怒的痕跡。
蓬熠隔空抓過一張椅子放下,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
邢丹:“……”
白司木站在他身後抬手,替他將肩膀上的一縷頭發給拂到身後,終於開了口:“來伸冤的人是誰?”
邢丹眼睜睜地看著白司木旁若無人的將這個動作做完,麵色僵硬了一瞬,但又因為說到正事,不得不肅穆了神情。
他冷靜地開口道:“還能是誰,不就是妖族那幫人,但背後有沒有人,那可就不好說。”
妖族與仙宮之間早有約定,雙方互不幹涉,各自為政。
但是,上宜城平民被殺,乃妖族下的手,但偏偏因為沒能捉到那妖狐,無所對峙。
後來又出現鳴堯被殺,“白司木”一怒之下毀了半個妖族之事,這可是眾目睽睽,無從推脫的。
現在,可不就是惡人先告狀嗎?
蓬熠一隻手拖著腦袋,不知為何,又想起了當日在魏府門前,那個指使那女子吸食魏府精魂之人。
黑衣遮麵,身上怨氣並散,見著他跟白司木,沒想著交手,立馬就逃了。
而且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還有上宜城的那些百姓,那黑狐狸隻承認了自己殺了那些人,吸□□血,卻並沒有說自己毀了魂魄。
如此看來,必然還有這麼一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要挑起妖族跟仙族之間的戰爭。
這天下並非仙宮一族,仙魔妖鬼人,人類與仙宮息息相關,可以說是唇亡齒寒。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