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蓬熠心底冷笑一聲, 麵上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誰?”
邢丹驚疑地打量著蓬熠,問了一句不著頭腦, 卻又彼此聽得懂的話:“白翎?”
蓬熠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掃過四周站著的人群,緩聲問道:“敢問這是何意?”
他的模樣與前幾日大相庭徑, 邢丹有些捉摸不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司木。
但魔頭今日並未跟來,卻也很好。
邢丹眼神微閃,為難道:“白翎,你可曾尋到……凶手?”
蓬熠不說話,周身都泛著寒氣,他並不回答邢丹的話,而是反問道:“這麼大場麵,是為了審本尊?”
邢丹頓時露出震驚且受傷的神情,不可置信道:“白翎,你為何會這麼想,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就在邢丹被“傷害”的時候,封虎終於站了出來。
他麵色沉著如水,言語不見任何攻擊性地問道:“白翎仙尊大概是誤會了,今日我帶領妖族齊聚於此,不過是想給先首領討回一個公道,仙尊既然說首領不是被你所殺,那總要有個動手的人才是?”
蓬熠低頭嗤笑一聲:“先首領。”
隨即他抬起頭看向封虎,語波不驚地問道:“先首領的死,你自己都不清楚,問我作甚?”
封虎冷哼一聲:“當日可是白翎仙尊與首領一處,之後首領便不見了,後來又毀了我大半個妖族,怎麼,這些事情,白翎仙尊敢做不敢當嗎?”
蓬熠依舊不慌不忙:“本尊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會不認,但既然不是我做的,我又何必為他人頂禍。”
封虎:“既如此,還請仙尊交出凶手。”
蓬熠衣袖下的拳頭已經硬/了,若不是記得自己這是在為白司木出頭,大概就要一拳頭打上去了。
還好來的人是他,就他們家木頭那個懶得理你,懶得辯解,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的性子,怕是被人塗得滿身漆黑,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蓬熠突然看向封虎,原本古波無驚的眸子裏鋒芒乍現,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怎知鳴堯已經死了呢?敢問,屍體現在何處?”
當初那人殺人之後,便匆忙離開,根本未曾來得及收拾屍體,而是被他們給收了去,目前那屍身還在他的圓缽裏待著,這些人怎麼就能確定他已經死了呢?
蓬熠並不等封虎回話,便又說道:“你曾說鳴堯與我一處,後來便不知所蹤,如今連屍體都下落不明,怎麼就一口咬定你們前首領就已經死了,說不定他在什麼地方閉關修煉,又或者出去遊玩了呢?”
封虎眼神一眯,沉聲道:“仙尊是何意?”
蓬熠轉了個身,麵對著所有人,周身氣勢不減,反倒更緊令人驚心動魄。
“屍體找不到,卻一口咬定是我殺了鳴堯,你說是何意?難不成你親眼看著他死的,若當真如此,你當時怎麼不救他呢?”
邢丹的麵龐逐漸沉下來,連嘴角都抿成了一條直縫。
封虎眼神逐漸沉下來,不善地看著“白司木”。
眾人開始低聲討論,仙者們也都開始產生疑惑。
鳴堯的屍體尚沒有找到,怎麼就能確定他死了呢,又有誰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蓬熠並沒有要他們回答的意思,再一次反問道:“再問一句,當真有人親眼看見我將他殺了嗎?若有,還請將那人請出來,當麵說個清楚,若沒有,還請這位……鳴堯死了就變成了現任妖族首領的你,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