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在妖族找到了肉身,又因為心魔作祟,情急之下才做了那般選擇。”
白司木邊寫邊說,蓬熠聽的入神,很多事情,他都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但當年發生的巨變一定匪夷所思。
這人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有難自己扛。
蓬熠沉默了一陣:“所以那隻龍隻認我便是受你魂魄影響?”
白司木:“嗯。”
想到此處,蓬熠記起了當時,白司木可是因為這條龍生氣來這,也就是說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與這條龍之間的關係。
但是,這人卻在心魔來襲的時候,那麼大膽,選擇殺了自己,與心魔同歸於盡。
想到此處,他麵色頓時沉了下來,不善地問道:“照這麼說,當時你殺了那心魔的時候,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不對。”
白司木的手頓了頓,隨即又繼續下筆:“對,也不對,其實那個時候,我有一種預感,那是一種難以描繪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心底告訴我,我就是那條龍。”
至於當時跟心魔的那些話,眼前這人根本沒有必要知道。
蓬熠不太相信他的話,總覺得白司木在騙他。
那時候,他那般決絕將自己扔出元神之境,恐怕就是不希望自己受到牽連。
傻乎乎的魔尊至今不知道元神之境發生的事情,想到這裏更加心疼白司木,眼中的憐惜幾乎快漫出來了。
他湊過去,看了一下白司木寫的東西,咦了一聲:“你這是將文字全都拓寫了一遍嗎?”
蓬熠這一看,才知道原來這廝是將那繁複的卷軸重新謄寫了一遍,用的現在所用的文字,所以他現在可以很容易地看懂。
白司木嗯了一聲,又寫了一會,終於放下了筆。
蓬熠迫不及待地拿過來,開始研習。
隻是,看了一陣,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麼這交換靈魂之術需要雙方除去衣物,坦誠相對?”
總不會這衣服還能阻擋靈魂歸位吧?
蓬熠頓時眉頭一皺,這是誰創的法子,聽起來這麼離譜呢?
白司木聞言,將卷軸遞過去,頗為正經地說道:“這卷軸上便是這麼說的。”
蓬熠看不懂卷軸,又瞧了瞧白司木。
這人跟平日裏毫無兩樣,端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蓬熠本著要一次性成功的心態繼續往下看。
看了一陣,問道:“坦誠相見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尋一處溫池。”
白司木轉頭看他,眼中也帶著些許疑惑,遲疑了一陣,說道:“可能溫池有助於慍養經脈。”
蓬熠:“是嗎?”
這卷軸看起來真的不太靠譜啊,按照這個方法,當真能換過來嗎?
還是說時間太過久遠,這木頭將文字給理解錯了。
蓬熠又往下看去,倒確實有些修煉的口訣,但是卻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動作,看上去頗有點……不正經的味道。
他揪著錦布的手慢慢收緊,看著眼前的白司木,猶疑了一陣。
若對象是白司木,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既然方法都已經掌握了,那我們還在等什麼,早些按照這上麵所說的換過來,便是了。”
蓬熠將謄寫過的卷軸收起,毫不猶豫地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
反正那木頭會翻譯,要不要這一份也無妨。
白司木:“後山的溫池最近正在改修,恐怕還需要兩三日的樣子才能完工,我們再等上三日。”
蓬熠倒是不在乎這一兩天的,點了點頭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