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楚墨完全不記得的樣子,說道:“之前不是約好了, 跟秦家小姐見麵的嗎,少爺您忘了?”
楚墨一甩袖子:“不見, 哪家的小姐都不見,你們跟我說說那個采花大盜的事情。”
什麼小姐也沒有他們家老白來的好看,比起什麼小姐, 這采花盜還讓他更感興趣一些。
說道這個采花大盜,這幾個小廝來了精神。
“少爺,你不知道,這個采花盜不知從哪來的,最近鬧得皇城裏人心惶惶的。”
“而且男女不分,已經禍害了十幾個年輕的少爺小姐了。”
“本來這事還沒有鬧大,但他膽大包天,竟然將手伸到了侍郎家的小女兒手上,這才人盡皆知的。”
蓬熠:“第一個受害人是誰,住在什麼地方,他作案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都有哪些人家?”
“第一個受害人是個獨居的小姑娘,父母雙亡,一個人賣繡帕討生活,隻不過事情發生後,這姑娘不堪受辱,投河自盡了。”
蓬熠眉頭一擰:“就沒人管一管,這裏可是天子腳下。”
“管了,但是這個采花大盜輕功超絕,神出鬼沒,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他長什麼樣子。”
蓬熠嘖嘖了兩聲:“既然這樣,嗬嗬!”
小廝看了看自家少爺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少爺,您這是?”
蓬熠轉身往房內走去,先補補覺。
“這麼有趣的事情,不摻和一下,多遺憾。”
夜幕降臨,皇城的燈火逐漸亮起來,最近因為這采花大盜的事情,晚上獨身出門的姑娘少爺也漸漸變得少了,淡然也有不害怕的,但周圍也都是侍衛好幾個。
尋常人家早就緊閉門窗,閉門不出了,就連怡紅院之類的場所最近都變的蕭條起來。
睡了一下午的楚墨,吃飽喝足,從衣櫃裏挑出了一套頗為精美的衣服,給自己裝扮上了。
“少爺,您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去呀?”
小廝看著眼前的少爺,忍不住發起了呆。
他們家少爺長得那叫一個俊俏,這身淡青色的衣服配上銀絲滾邊的紗衣,端的是仙氣飄飄,誰見了不多看幾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出門幾個月,回來之後,少爺身上多了些說不出的貴氣和攝人的魄力。
那股子勁上來,都不敢開口說話。
蓬熠最後整理了一下發型,確定無誤之後,轉身問道:“我這身怎麼樣?”
小廝:“好看。”
蓬熠挑了挑眉頭:“那就成了。”
說著隨手掏出一把扇子,一邊扇著風,一邊悠悠地往外麵走,翩翩公子的模樣,會讓見了他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羞紅了臉蛋。
小廝疾步上前,卻被他攔住:“不用你們跟著,我出去隨便走走。”
小廝忍不住提醒道:“少爺,天已經黑了,現在外麵不安全,你去哪?”
楚墨根本沒回答,自己從後門出了府。
與那木頭朝夕相處久了,似乎變成了一種習慣,沒有這人在身邊,連個下午覺都睡不踏實,幹脆捉了這采花大盜,討個封賞,順理成章地住到陸晉遠身邊去。
街上頗為清冷,沒幾個在外麵晃悠的,時間越晚,人越少。
楚墨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拿著扇子,慢悠悠地穿過大街小巷,一絲一毫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晚間清風徐徐,不冷不熱的,倒是舒服的很。
走的久了,他便尋了一處石橋,在橋邊坐下。
最近皇城加強了防範,晚間路上還有巡邏的侍衛,瞧見他一個人坐在這,忍不住上前勸導:“天很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快回去吧,晚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