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勸自己:“沒事沒事,別慌,你去看看爐火滅了沒。”
衛子清的肚子突然開始如翻江倒海般,開始一陣劇烈的抽筋般的疼痛,忍不住痛呼出聲,原來這感覺是這樣——
隨即他臉色越來越奇怪,這感覺,咋這麼通暢,怎麼越來越舒服了可還行?
鼓起勇氣低頭看了眼底下。
“……”
阿秀聽見了裏麵清哥兒的低哼,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突然裏麵沒了聲響,可把他嚇壞了。
“怎麼樣了?”
說著就要進去。
衛子清忙出聲:“別進來!”
“那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衛子清又沉默了,在阿秀急的要跳腳時,衛子清出來了。
除了臉色有點發白外,衛子清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阿秀有點摸不清頭腦,他想象的場景應該是很血腥的,怎麼不一樣呢?
衛子清雙眼失神,跟幽魂似的往院門走去。
阿秀拽住他:“你去做什麼?”
衛子清這才稍有點回神:“我去找王大夫,沒事,你先別跟著了。”
清哥兒明顯不想多說,恍恍惚惚的飄了出去。
等見了王大夫時,藥房已經沒啥人了。
衛子清一言不發,直接坐王大夫對麵:“您給我把把脈吧。”
王大夫伸手搭上脈搏,片刻後收回。
“最近可有什麼不舒服?”
“頭暈,惡心,無力,犯困。”
衛子清越說越小聲,生怕別人聽見了。
王大夫點點頭:“正常,這天兒冷,你又底子不好,年前暈倒那回,我開的藥也沒堅持喝,如今隻是身子乏已經已經算是不錯了。”
衛子清睜大了眼:“所以,沒別的什麼是嗎?”
王大夫點點頭:“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新疾舊病,壓力過大,所以可能會偶有幹嘔狀況,但越是這樣越要好好吃飯,以免傷胃,多喝些小米粥……”
衛子清忍不住打斷了王大夫:“可我的紅痣越來越淡,真的不是——”
王大夫奇怪的看向他,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你不會以為是懷孕了?以紅痣判斷懷孕在前期並不準確,根據人的膚色,周圍的溫度等等,都會有影響,不可胡亂猜測,還是及時問醫才好。”
衛子清被老大夫渾濁卻精明的眼神一看,隻覺得自個被看透了一樣,尷尬的臉色發紅,起身就要告辭。
王大夫喊住他,把藥方遞過去:“還不肯吃藥?再不吃以後更受罪!”
衛子清依言跟著學徒拿了藥,渾渾噩噩的出了門。
雖然鬧了這麼大的烏龍,可不用真的受落胎之苦,總歸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夜鷹在房頂上,把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鬆了口氣。
這位夫人可真能折騰!
隨即又讓人再送了一封新的信,告知此事。
但他忘了,離上一封信送出,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以信使的速度,此時早已穿了三四個信站,遠遠是追不上了。
既然一切無事,衛子清也把這事拋之腦後了,在家中又躺了一天,實在歇夠了,盡管還是沒力氣,依然爬起來,開始在作坊——禾水——錢記穿梭,忙的手腳不沾地。
這前腳剛進錢記,就被張掌櫃逮了正著:“巧了,正說找你了,我們東家來了,有事和你談。”
因為風大,衛子清找繡郎往披風上縫了帽兜,一出門就戴上,擋了不少冷意。
外邊下了雪,帽子上都是雪花,衛子清正拍打著,聞言眼睛一亮,劉霖琦每次來縣城時,都能談成生意。而這回準是有筆大的,不然山楂生意正起步,他哪有空舍得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