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發.情.期特殊。”覃清野正問著,司夜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司夜聳著肩走進來:“實在抱歉打斷你們,我要替我臉皮薄的阿朝,來查看一下這位小朋友的身體狀況,順便確定好下階段的治療策略。”
覃清野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就算特殊,至於如此頻繁嗎?”
司夜半挑眉,笑的不懷好意:“你對信息素渴求的程度超過一般Omega兩倍,阿衍又不肯用更深入的信息素交流方式,隻好這樣了。”
說著,他滿意的瞟過兩個因為他的話紅了臉的人,撐開覃清野側肩的衣領。
覃清野戒備的手剛抬起來,就想起來司夜也是醫生的事實。
他剛放下手,司夜的扯動就帶起了他沉睡在腺體間的疼痛。
司夜嘖了一口:“腺體疼的正常的,要是我被咬了這麼多口,也得疼。”
臨走前,司夜放下聽診器,輕拍過洛溪衍的肩膀,笑道:“可以啊。”
司夜走了,可此之前憋在洛溪衍胸`前的那衝動卻消散了大半。
房間一時間落入尷尬的沉默。
覃清野捏了捏被單:“丁知朝到底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洛溪衍低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一枚胸針。覃清野認得,那是當時校慶晚會時,被洛溪衍扣在他胸口的那枚。
他將那胸針遞給覃清野。
覃清野來回翻看了十幾遍,也沒搞清楚洛溪衍要告訴他什麼。
洛溪衍輕撫過胸針上的紋理:“那次我醒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告訴我,我標記過Omega隻是我的精神幻覺,直到我在枕下發現這枚紐扣。”
“紐扣?”覃清野一怔,才想起那天洛溪衍撕他衣服的時候,他確實是崩掉了兩顆扣子。
“你去救劉遠弟弟那天,我帶你回到這,在你的房間裏發現了當時的襯衫。後來,我又取下一顆扣子,找人做了一對胸針。”
覃清野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居然因為一顆扣子被出賣了身份。他更沒想到,洛溪衍居然還把扣子做成了胸針,在晚會的當天別在了他胸口。
晚會那天就覺得胸針不對,他的直覺果然沒錯。
“丁醫生沒有故意透露你的秘密,全是我在逼問。”
“……”覃清野向後一靠,“丁知朝那種人,就算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不想說的還是不會說。他的反應我倒是也能猜到,但你為什麼沒和洛家透露過?你好像從來都沒違背過家族誌願。”
“我先是洛溪衍,然後才姓洛。洛溪衍想護著覃清野,護他一輩子。”
說這話的時候,洛溪衍的眼神又不自覺化在覃清野的眉眼間,就像當時在校慶晚會時看他的神情。
“阿野,我現在不求你的回答,信息素會影響你的判斷。但等標記消失,是隻能做朋友,還是能更進一步,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幫你治好信息素。”
覃清野還是沉默。
“今晚,我大概可以出去睡了。”洛溪衍起身,“那就,晚安了。”
直到洛溪衍完全消失在診室,覃清野才窩進床鋪,將整個被子蒙過頭頂。
他何嚐舍得放開洛溪衍。
如果他是個正常人,如果沒有洛家和覃家。
想到這,覃清野的思維一滯,停在了洛家這個詞彙上。
如果洛溪衍從那個時點就知道他是開學前被標記的那個Omega,那,那時說的「娶他」,不就是……
身體的疲乏跟不上他掀被子的速度,覃清野把手臂扣在被子外,臉上的溫度急速上升。
背著洛家私下公布要對自己負責,逼迫洛家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