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呼呼大睡中,勿擾。

翌日,天剛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行人陸陸續續起床梳洗,按照前日掌管交代的到大堂用早飯。

許是容卓揣著的心事最多,他是第一個到大堂的,甚至比值守下半夜的封燃來得還早。

封燃一見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雖說皇帝早起不算什麼,但是早不早在這兒杵著著實怪異。

況且眼睛下方似乎還帶著些沒睡好的青黑,難不成尊重的皇帝陛下失眠了?

封燃暗忖的同時,大喇喇在皇帝對麵坐下,頗為自然舉著茶壺想要倒茶潤嗓子。

茶水還未倒出來,容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封燃不解地抬頭,對上一雙冷冷的深沉眸子。

霎時心頭咯噔一下,封燃倒茶的手懸在半空,心說:難不成這就是起床氣?

容卓看他這模樣就無語,帶著指點傻子的氣勢,勉為其難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空桌。

好在封燃不至於傻到連這點示意都不明白,趕忙縮了下脖子,灰溜溜坐到了另一張桌子。

落座後,他喝了一口茶壓驚,該死!他怎麼就忘了皇上不喜與人同桌共食呢?

半晌後,其餘護衛小廝三三兩兩到了大堂,還有零星幾個住店的客人。

一時間,大堂裏的空桌漸漸所剩無幾,尤其視野好相對安靜的窗邊雅座處,已經沒了空位。

容昭剛到大堂,環視一圈,立馬發現了容卓,畢竟他家皇帝哥哥那容貌那氣度,極為異於常人。簡直就跟整個人剛從冰窖裏搬出來一樣,時刻散發拒人千裏的冷氣。

他可不懼,二話不說直接坐在容卓對麵,抬手就招小二上早點。

吩咐完,見桌上什麼吃的都沒有,調侃道:“您是來這兒辟穀打坐的?”

容卓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自知趕不走無賴的容昭,便懶得搭理他。

至於他為何獨坐半天卻不吃早飯,當然有些特別的緣由。

容昭剛喝了兩口小米粥,一抬眸,“啪嗒”,木勺子就掉到了碗裏。

見他木愣望著前方,容卓隨之轉過頭,這一看,他也愣住了。

隻見今日的葉傾傾不再作男裝打扮,一襲湖藍裙裳,猶如月下泛著盈盈波光的靜湖,容貌是恰到好處的清麗,不鋒芒不耀眼,但就是怎麼看怎麼舒心。

尤其那雙微微上挑含笑的清澈眸子望過來時,就像是被她看進了心裏,無端升出歡喜。

容卓的後宮美人眾多,什麼樣兒的佳人沒見過,可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觸動。

這般打量女子委實失禮,片刻之後,先回神的容卓踢了下桌子腿。

容昭被震動的桌角驚得打了個激靈,回神後目光凝向前方,連忙熱情揮手:“葉姑娘,這裏……這裏有空位。”

他聲音可不小,立馬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其中少不得各種打量好奇。

莘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好推脫,便應了容昭的邀請坐了下來。

容卓雖不喜容昭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好在有他,場麵才不至於太尷尬。

“葉姑娘喝粥還是吃米糕?”容昭問完,忽然恍然大悟般地看向容卓,“欸!我差點忘了,展兄不喜與人同桌共食……”

容卓聞言眯著眼睛睨他,兩人之間霎時彌漫出劍拔弩張的氛圍。

“葉姑娘,我們還是去另一桌吧,就留展兄一個人好好用餐。”容昭站起身揚了揚下巴,反將了容卓一軍。

莘凝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