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關心道:“他今天有沒有鬧你?”
欽夏最近胎動很頻繁,聞言搖搖頭說:“沒有, 他知道媽媽在工作, 白天都很乖的。”
嘴角漾出好看的笑,欽夏摸著自己的肚子, 眼裏滿是溫柔。
謝彧吃味,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對,小兔崽子也就是吵得你晚上睡不了覺而已。”
欽夏:“……”
她的孕期算不上順利,看不得孩子折騰她,幾個月下來謝彧對孩子的稱呼已經從“乖女兒”直接變成了“小兔崽子”, 看起來對孩子並不是很待見。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等他生下來我就帶著他離家出走。”欽夏佯裝生氣。
“不說了, 隻要不鬧你, 就還是我的好閨女。”
“他鬧也是。”
“對,都是。”謝彧隻能附和, 別說欽夏還懷著孕, 就算是以前, 他也不會和她唱反調。
無意間瞥見窗外的景色, 謝彧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一變, 這不是回家的路,他沉聲對前排的司機吩咐說:“停車!”
司機完全不為所動,繼續開著,謝彧正想起身,就被欽夏攔住,萬一他嚇到司機就不好了。
“你幹嘛呀?等會到了你不就知道了?”欽夏賣著關子,謝彧知道這是她的安排後,才鬆了口氣。
之前欽夏被綁架那件事,屬實給他留下了陰影,欽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點,小聲地安慰著他:“沒事的,隻是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這是開心的事。”
前排的司機背後沁出冷汗,夫人交代給他的事可真不好做,幸虧他清楚以謝總對夫人的重視程度,不會遷怒於他,不然握著方向盤的手肯定會打滑。
車抵達京都的一家高檔餐廳,欽夏在這定了一個包間,窗外夜色彌漫,家家戶戶燈火亮起,門後是欽夏特地為謝彧準備的燭光晚餐,餐桌上放著燭台和玫瑰,兩端擺放著精致的餐點。
“喜歡嗎?”
“早說要把七夕補給你,沒想到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後來又因為學校和劇組的事情耽擱了,才拖到現在,希望不會太晚。”
哪怕再過小幾個月就要到西方的情人節了,謝彧還是捧場地說:“當然不晚。”
繼而低聲念道:“小傻子。”
他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就像她和爺爺說的那樣,隻要和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節,沒想到她還會特地準備這些,兩人該做的事和身份調換,謝彧覺得新奇,又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不太稱職。
“幹嘛又說我小傻子……”
欽夏抱怨著,兩人在位子上坐了下來,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謝彧聊著,牛排還沒開始吃,謝彧就已經先將他自己的那盤切好,調換了欽夏麵前的那盤。
看見她一旁擺著的紅酒,謝彧皺了皺眉,將高腳杯放到一邊,孕婦不是很適宜喝酒,更別提欽夏平時就不怎麼喝。
“還說自己不傻?這些事本該由我來做。”
“你這什麼歪理?誰說這些事隻能由男生來做?”欽夏從不認可男生就要一味讓著女生這種說法,縱然他們的家庭角色和生理優勢通常要求他們給予女生更多的照顧和關懷,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是人,同樣有悲歡喜樂,需要理解和支持。
特別是在欽夏看來,謝彧值得這一切,他給予了她十足的愛護,她也應該讓他感覺到他被安穩地愛著。
“為你準備這些,我也很開心啊,而且我更想看到你開心。”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謝彧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隱隱有擴大的趨勢,挑著眉反問:“隻是喜歡?”
“……不是,是愛你。”
她是因為不好意思才對詞語進行了替換,偏偏謝彧還要特地問她。
“嗯,知道了,”傲嬌勁兒又跑了出來,“我也愛你,愛死你了。”
心滿意足地將人撩得麵紅耳赤,中途服務生過來上菜,謝彧對著服務生說了一句:“不是說了要把酒換成牛奶嗎?”
服務生在核實後連連道歉,很快將欽夏麵前的紅酒替換成了溫熱的牛奶,過了一會餐廳經理也過來再次致歉,態度十分恭敬,欽夏在旁邊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
餐廳的位子是欽夏以自己的名義定的,方才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也沒和餐廳的人員產生過交流,所以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經理又是怎麼知道謝彧的身份的?
包間裏恢複安靜,謝彧對上欽夏疑惑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果然很快聽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安排?”
想否認,謝彧又不敢撒謊,隻能老實地回答:“嗯。”
“什麼時候的事?”
“前一陣我讓霍寧過來訂位子,偶然得知的。”
上次是為了和合作夥伴吃飯,霍寧回來後告訴了謝彧,他不清楚欽夏的用意,見她沒主動說,也就沒多問,隻是讓霍寧給餐廳打了個電話,注意一下餐點,直到今天才知道這是欽夏為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