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米福福?”
她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她家有人就是華國中醫藥大學的教授,曾經聽他說過幾年前的少年班招收過一個年齡特別小,但卻特別厲害的小姑娘。
難道這小姑娘就是她?
見有人認識自己,福福趕緊點點頭,然後又把特製的行醫證給大家看,之後便蹲身上前,檢查起老太太來。
由於她還沒成年,所以行醫證上有一條特別的限製,就是如果她需要開處方的時候是要有成年醫生在旁監管的。
這一條被人用醒目的加粗加黑字體寫在行醫證顯眼的位置。
看到這句話,老爺子頓時猶豫了下。
誰知還不等他說話,福福就接過去了:“我不會開處方。”
老爺子一愣。
就見福福飛快拉開隨身帶的小包,從裏麵摸出一個針灸包,跟空乘要了酒精將銀針消消毒,然後手起針落,動作飛快地紮進了老太太頭頸部幾處穴位。
老太太的呼吸聲頓時為之一輕,發出“咯咯”的咳痰的聲音。
福福側耳趴在老太太胸膛上聽了下,確定她的肺音開始好轉,便叫人過來將老太太側翻起來保證呼吸道暢通,道:“她是急性哮喘發作,又加上之前感冒引起炎症肺部痰淤。我紮了針讓她的氣管通暢,等五分鍾,如果她還是無法順利咳出痰液,就要再施一次針。”
福福動作太快,老爺子都還沒來得及驚訝,便看著老伴兒臉上的青紫肉眼可見地褪去,呼吸雖然還顯不暢,但是明顯已經比方才順暢許多。
“真是太謝謝你了。”
老爺子嘴唇蠕動,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福福專心關注著老太太的狀況,一手摸著她的脈,另一手時不時撚動一下手上的銀針,不多時,眾人便聽老太太“咳!”地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來。
情況終於穩定下來。
福福又將銀針撚動一次,頓了會兒這才將銀針拔出。
老太太的呼吸徹底平穩,沉沉睡去。
見她還不醒,老爺子慌得不行,下意識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福福。
福福安撫地點點頭:“她現在是睡著了,等下了飛機,趕緊送醫院,沒什麼大礙,隻是老太太本來就身體弱,虧損嚴重所以才會一發病就很厲害。”
聞言老爺子頓時放下心來。
片刻之後又忍不住自責:“都怪我,要不是我前天帶她出去不注意,也不至於著涼生病。”
接下來的事情福福就沒管了,從空乘那裏把自己的行醫證等東西要了回來,就回到座位閉目小憩。
經過這麼一場,天氣意外的好轉,氣流穩定下來。
福福一覺睡到空乘過來提醒她該下飛機了才醒。
前排的老爺子跟老太太已經在機務組的安排下第一波就下了飛機,這會兒大家正有序等著準備下飛機。
周圍的人全程圍觀了方才的一切,看到她醒來收拾東西準備下機的時候,紛紛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其中一個帶著孩子的媽媽更是忍不住指著懷裏的小朋友教訓:“看看這位姐姐,你要多向她學習懂嗎?”
福福頓時莞爾。
少頃。
這位別人家的孩子就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抱著機務組人員友情贈送的水杯出了機場。
出機場大門隨手招了輛的士,福福就往家裏飛馳而去。
到家的時候大家果然很驚喜,尤其小雪,紮著小手“噔噔噔”就撲了過來,一頭紮進她的懷裏:“姐姐!姐姐!你回來啦,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丫頭長得很圓呼,圓墩墩的分外有重量,一撲到福福懷裏差點就把她壓了個屁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