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凝視著顯示屏上那一道細微的突起,再次放大之後指著其中某處微小的峰值道:“這個地方是什麼時候,當時發生了什麼?”

被問的人一愣,看著那下麵的時間點仔細回想:“當時……快到交接的時間了,一直盯著有些累,所以我轉身去倒了杯水。”

也就是說他什麼也沒看到了。

福福沉吟著點頭:“主任,調監控吧。我覺得這裏有點問題,而且現在實驗對象的變化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而且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跟華科院那邊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勻我們一份樣本。我始終覺得我們的合成提取方案沒有問題,我還想再試試。”

譚主任頓時愁眉苦臉:“上回跟他們要就已經說是最後一份了,如果再去隻怕那群老家夥會把我罵死。”

沒想到號稱研究所一霸的譚主任也有怕的人,福福頓時莞爾,“到時我跟您一起去,如果他們罵,您就當他們是在罵我。”

譚主任頓時眼一瞪:“那可不行!他們罵罵我也就算了,憑什麼罵你!”

然後罵罵咧咧轉身去調監控去了。

於是身後的福福唇邊的笑容便越發的大。

她衝四周圍的同事們擺擺手,以口型示意:“大家都散了吧,留下昨天值班的人在就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動的。

福福無奈,正要再勸,就聽譚主任已經發話了:“別在我背後搞那些小動作,你們主任我可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都杵在這裏做甚?大家該幹啥幹啥去,留下昨天值班的人在這裏就行!”

大家頓時鬆一口氣,紛紛朝福福投來感激一瞥,一哄而散。

至於昨天值班的幾人——則是苦著臉站到了福福身後,試圖用少女那道纖細娉婷的身姿把自己擋住。

或許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會很搞笑,但是在研究所,尤其是他們這個研究組,簡直就是司空見慣。

其中一個又高又壯的大塊頭甚至還為了把自己藏得更嚴實些,愣是強行把自己擠進了一處明顯比他窄許多的拐角,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

譚主任:……

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批評:“我有那麼可怕嗎?你好歹還是個男人,膽氣呢?格局呢?”

他說一句,對方就搖一次頭,示意自己啥也沒有。

譚主任:“…………”

啥也不是!

正好這時助理過來告訴他們說監控調出來了,這才把他的注意力轉走,跑去看監控去了。

福福也帶著身後那一大串的人“呼啦啦”跟了過去。

大家反複把監控來回看了好幾遍,都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譚主任的眉毛耷拉下來,頗為沮喪:“所以這次又跟以前一樣麼?我們的研究方向徹底錯了?可是明明那物質的各項分子式我們已經全部提取出來了,並且找到完美替代品,為什麼合成到一起就不行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前後順序?方式方法?可是我們已經把所有可能的合成的方法全都考慮遍了,難道還有某種不為我們所知的合成方式?可是明明剩下的方式大家都是互斥的壓根沒法進行正常的反應啊……”

譚主任還在嘀嘀咕咕,福福沒有吭聲,仍舊反複拉著進度條,快進,慢放,各種方式都看了個遍。

最後又把鼠標放下,跑到培養箱跟前觀察。

那幾隻小白鼠的狀況更嚴重了。

前麵那隻後肢整個黑掉的現在已經蔓延到下半身,躺在那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