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本是隸屬於皇帝陛下的特務機構,由皇帝親自挑選培訓的暗衛組成,分為內司和外司,內司有天、地、玄、黃四旗,外司有黑、白、紅、藍四旗,具體的人員構成,組織結構都無人所知,隻知道現任皇帝上位之前,夜行人便劃撥給齊王指揮,後來齊王謀反,夜行人組織也自行解散。
據說,當年的‘夜行人’大部分散去各地,自謀生路,也有一小部分投了忠王,義王。
就是些套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當然,真正有用的東西,許薇姝家的小孩兒,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查得到。
她曾見自家那位大舅滿臉感慨地說——夜行人監察天下不義之事,對世上掌控權力的貪官汙吏是一個極大的震懾,如今煙消雲散,實在可惜!
隻因為這寥寥數語評價,許薇姝才有點兒好奇,卻也沒想著真能弄清楚一個秘密組織的始末。
到是毛孩兒私底下沒少羨慕那些‘夜行人’的‘瀟灑’,看樣子如果有機會,他都想加入。
哎,真是個笨蛋……熊孩子!
叮囑熊孩子莫要讓街市上的拐子給叼走,許薇姝便帶著婢女下人,繼續賞玩。
半路,許薇姝還瞧見許愛麗的馬車,家裏這位大姐姐似乎沒有什麼遊興,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模樣。
肖氏已經開始為她選擇夫婿,按照寶琴的說法,候選人不是很多,有一部分大家族的庶子,還有幾個是國公爺目前正準備拉攏的寒門子弟,但多多少少,總有不足之處。
許愛麗到像是認命的模樣,這幾日呆在屋子裏養病,深居簡出的,聽說還開始繡起嫁妝來。
許薇姝見她確實想一個人靜靜,就沒過去打擾,帶著小丫頭們一路玩,縱容她們也得了好幾盞花燈,好歹不負此佳節良辰。
“啊,又是君卓!真討厭!”
寶琴剛得了盞燈,抬頭便看到君卓立在橋上,他身邊的侍女正拿著帕子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掃興,嘟了嘟嘴。
許薇姝失笑:“大大方方過去便是,咱們不和他搭話,卻也無需躲避。”
說來奇怪,明明夜市上人擠人,連正臉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許薇姝她們卻三次偶遇了這位狀元郎。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許薇姝說不得都得懷疑,狀元郎是專門跑這兒和她偶遇來著,實在是那位看過來的目光,雖然清清淡淡,存在感卻強烈的驚人。
沒辦法,有些人你即便不喜歡,在人群當中,你第一眼,也隻能關注他。
許薇姝沒多理會,領著家裏人玩到盡興,一直到夜市散了,一行人才回家休息。
君卓也沒和她交談,一低頭間,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一點兒複雜。
他的侍女阿碧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公子爺,薛娘子在春意茶樓等您。”
君卓臉上的神色一暖,低聲笑道:“走吧。”最後看了一眼國公府的馬車,扭頭而去。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君卓從沒有後悔,也不會讓自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