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清冷了淡然的長公主想比,顯然落了下風。
二人高下,一見分曉。秦見晗暗自皺眉,真想去推一把皇帝,莫要被長公主的外表所欺騙了。
長公主是不會自立的,有安太妃在,她就不會成為皇帝。
先帝駕崩之際令長公主發誓過,她若敢自立,安太妃就會五雷轟頂。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她暗自著急,長公主揮手示意侍衛將她拿下:“瓏安郡主要嫁人了,就不要隨意走動。”
秦見晗慌亂了,忙向皇帝求救:“陛下、陛下,我是您的人了。”
秦棠溪淡笑地看向皇帝:“侍中看重瓏安郡主,殿下掂量掂量。”
小皇帝皺眉不語,眼睫重中一顫,確實,為一女子不值得得罪侍中,而且,秦見晗太過凶悍,不適合為妃。
“阿姐好自為之。”
皇帝臨走前不忘恐嚇一句,可在外人看來,就是拋棄瓏安郡主
秦見晗幾乎崩潰了,被侍衛蒙著嘴巴拖進馬車,長公主漫步跟在身後,步履沉重,身後的紅牆深瓦肅穆中透著絕情。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信國公府,下車的時候,侍衛匆匆來稟事。
秦棠溪聞言後眉眼緊皺,心虛地看了一眼信國公府牌匾上的灰塵,心中萬分躊躇,無奈道:“先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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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妃來了。
風塵仆仆,跨進公主府的那刻就喚了長公主的名諱,一路疾行至後院。
平兒是罪魁禍首,下意識就讓人去請殿下,自己小心應對太妃,一股腦地將話都說了出來:“殿下前兩日極為凶險,夢魘不說,還拉著人說胡話。奴婢害怕,就讓人去請您來主事。誰知殿下清醒後,就不顧身體,您好好勸勸。”
安太妃滿滄桑,身披道袍,手中還握著一把浮塵,眉眼與長公主有幾分相似,但多了幾分銳利。
長公主不怒自威在於多年朝堂沉澱,而安太妃則不同,眉眼間有著尖銳,失了平和。
平兒初見太妃,心中敲著鼓,解釋一遍後,太妃又不搭理,自己就不敢再說話了。
捧著茶去孝敬,乖巧地站在一側。
長公主匆匆回來,臉色上的病態依舊無法掩蓋,跨進屋的那刻,平兒就朝著她不住眨眼睛。
安太妃手中的茶就直接摔在地上,屋內外的人都提著心眼,她望著神色的憔悴的人,語氣都跟著冷了下來:“出去。”
秦棠溪垂眸,吩咐平兒:“都出去,不許人靠近。”
平兒撇撇嘴,臨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太妃,氣勢洶洶,早知道就不請她回來了。
哪裏是高興,分明是問罪的。
屋門關上後,秦棠溪依舊不敢抬眸,步行至母親跟前,欲磕頭行禮卻聽到上方傳來一句冷硬的話:“擔不得長公主的禮,近年來你把持朝政,壓製皇帝,氣得太後三番兩次給我寫信,你也是好能耐。”
“太後叨擾母親清修了。”秦棠溪還是跪了下來,脊背挺直,垂眸不敢直視。
安太妃卻道:“你做什麼都同我沒有關係,太後所言你久久不願皇帝親政,令我勸你幾句。今日既然來了,就順帶將她的意思告知你,如何做,我都不會管。”
秦棠溪微微一怔,欲辯駁卻見母親站起身子,她忙道:“母親在府裏休息幾日?”
“不必,既回洛陽,自該去給陛下太後請安,你好好反省。”安太妃的聲音冷到極致,裙擺在秦棠溪的眼前劃過,落下一陣風,再無痕跡。
屋內氣氛靜若湖水,平靜到一絲波瀾都生不起來。
母親離開,秦棠溪連目送的機會都沒有,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