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牽起小姑娘的手坐在榻沿,握著冰冷的小手就主動解開她的衣帶,帶著她一道躺下。

明姝腦海裏還映射著方才殿下淩厲的眼神,極其一種烏雲密布的意味,心中敲著小鼓,她覺得殿下變了。

不對,殿下本來就是這樣。

分不清了。

明姝下意識就往秦棠溪懷中鑽過去,腦子裏亂糟糟的,又覺得自己受了幾日冷待,便苦著一張臉道:“你親我一下。”

秦棠溪看著她,臉色添了幾分深沉,“為何要親你?”

“以前不是、可以、親的嗎?”明姝舌頭打結,喉嚨裏更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猛地想起玉樓春風花雪月的事情,腦門上冒了一通冷汗:“你有別的情人了嗎?”

秦棠溪皺眉,這是哪裏跟哪裏?

“沒有。”

明姝不放心,沉沉地盯著她好一會兒,氣道:“你就有,你都不親我了。送上門給你親,你為何不親呢?”

瞧不起我了。

明姝喪氣地耷拉下腦袋,心中雖說很失望,腦子裏還是飛快地轉動著,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

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兩下後就不氣了,她是買來的,沒有資格同殿下計較,大方道:“我親殿下也是一樣的。”

秦棠溪凝望那雙漂亮的眼睛,明姝是將刑部裏發生的事情都忘了還是說受了什麼人蠱惑?

她何時有別的情人了?

秦棠溪盯著她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的樣子,一陣暖香撲鼻而來,雙眸低垂,緊抿著唇角不手說話。

明姝氣鼓鼓地撐起半個身子,湊到殿下麵上去了。

殿下還是無動於衷。

送上門的不香了嗎?

她失落地躺回榻上,殿下不肯親她,她的高興也沒有了。

秦棠溪未曾意識到她的目地,肉眼可見她不高興了,又不知為何不高興,難不成就因為不親她?

可她極有可能是信安王的郡主,她二人之間的關係就變成堂姐妹了,這如何親。

殿下還是無動於衷,明姝難受到心髒都跟著疼了,自己揉揉心口,吞下滿腹苦水。

不親就不親,以後都不給她親。

“以後都不給你親了。”

半晌後,明姝還是氣鼓鼓的,秦棠溪這才意識到氣得不輕。

想到那層朦朧不清的關係後,苦澀一笑,“你想親嗎?”

“不想,你親旁人去。”

秦棠溪唇角笑意止不住了,伸手將小姑娘的身子掰正,“氣性真大,明姝,你不記得刑部我的問話了嗎?”

“不記得了,就記得你有了旁人,就連我這個替身都不香了。”

“替身啊。當你自己替身可還好,趙瀾,你可記得這個名字是誰取的,可記得晨昏是誰教的?”

明姝眼珠子轉了轉,最後落在殿下淡然的麵色上,晃了晃腦袋,“你什麼意思?”

“明姝,倘若你的靈魂是趙瀾,身體卻是信安王妃的女兒,你說,我該親不親你?”

秦棠溪素來溫和的眸子裏,一片冷然,語調也是波瀾不驚。

明姝卻瞪大了眼睛,“殿下,你怎地知道趙瀾、我、我是趙瀾?”

“因為世間唯獨你最傻,找不出第二人當我的麵哭了幾回都不知,那日刑部我問你話,你說那封信是你父親寫的。信國公是趙瀾的父親,你卻脫口而出,我以為你自己知道了。”

秦棠溪也是無奈,這麼米糊的性子在玉樓春裏怎麼保命的。

明姝不說話了,眼眶裏的眼淚水打著轉,秦棠溪眉梢輕揚,“再哭就不親你了。”

“嗯?”明姝立即停了哭,就像是泄洪一般,說不泄就不泄,淚水掌控得極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