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誤了時辰了。”
“不急不急。”明姝躲進被子裏,還是原來的模樣,顧頭不顧尾地露出一雙腳
腳指頭蜷曲在一起,腳踝處都跟著動了動,腳醒了,腦子還沒醒。
秦棠溪俯身坐了下來,手伸進被子裏找到白嫩嫩的小肚子揉了揉。
被子裏人立即露出腦袋,迷糊的神色一掃幹淨,立即伸手捉住那隻手,她惱恨道:“別揉、別揉了。”
“可醒了?”秦棠溪淡笑,見到那雙水澤彌漫的眼睛後覺得有意→
“這些不需你管。”江知宜不悅,但明姝這麼快猜中讓她不安,若非眼下無法在秦棠溪身側安插探子,不然也不會借助外麵的人。
尤其是花樓裏見錢眼開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最不可靠。
她後悔了,袖中的匕首動了動,殺意畢現。
“不管就不管,我給你偷這個,那我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明姝忐忑不安,心蹦到了嗓子眼裏,她是不會去偷的,但得叫殿下注意這個心懷不軌的人才是。
她不知所措,江知宜卻安靜下來了,揣摩一番後才道:“好,最後一次。”
明姝心懷不安,外間響起了陳鄲的聲音:“明言、明言……”
“我在這裏。”明姝立即應了一聲,不等江大人反對就快速打開屋門小跑著出去。
江知宜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明姝,這人用處大,也很危險,倘若將今日的事告訴殿下,事情就變了。
明姝是她一手捧到公主府的,若是不聽話,她也有辦法教她去見閻王。
外麵的陳鄲顯然都已做好了,道:“並非什麼大事,都辦好了,去玉樓春,我晚上請你喝酒。”
“不不不,我還需回府,爹娘知曉我那等地方會打斷我的腿。不如這樣,我請你去酒樓喝酒,可好?”明姝嚇得腿腳發軟,殿下曉得,腰都給下斷了。
陳鄲沒有再想,同她一道去了望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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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的皇帝砸了一道又一道奏疏,怒罵心腹,“長公主不在,你們連個章程都寫不出來,平日裏高談闊論,這個時候怎地不說話、啞巴了,幹脆將舌頭都割了,省得再隨意說話。”
“陛下、陛下饒命……”
皇帝怒意大發,走過去踢翻一名大臣,揪著他的衣領罵道:“你道長公主不仁,素日裏嚼盡舌根,今日朕就割了你的舌頭給她送去,指不定她就有了章程。來人啊,拿刀來……”
大臣嚇得額頭生汗,拚命地求饒。
皇帝不管不顧,接過匕首就讓人按住他,“不中用、留之無意。”
“陛下、陛下息怒,您若真割了,非聖明……”
“陛下且慢。”一句女子的聲音打破殿內的僵局,太後扶著宮人的手走進殿內,擺手吩咐大臣都退下去。
皇帝怒氣未消,陰狠之色,顯於麵上,隨手將匕首擲於地上,登時發出哐當的聲音,魚貫而出的大臣迫不及待地逃了出去。
“一群無能之輩,還有舅父、外祖父,說什麼長公主是女子,不如他們高瞻遠矚,依朕看,他們才是酒囊飯袋,關鍵時候什麼都做不到……”
太後近前安撫道:“陛下何苦長他人誌氣來滅自己的威風,哀家聽說長公主幾日不來朝會,明顯是給陛下難看,您找了太妃,她如何說。”
“安氏那個女人說什麼都不知,不管不問,可骨子裏還是偏向自己的女兒,欺人太甚。”皇帝氣得雙手都無處擺,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欺人太甚。”
“安氏肯定心向自己的女兒,聽聞她與信王妃走得很近,如今又找回郡主,陛下就真是左右都有危險了。”太後猛地歎氣,當下的局勢確實難纏,沒成想信安王妃還有這麼一招。
人家認女兒是最簡單的事,皇家不能不讓。
思量須臾後,她拉著皇帝的手道:“眼下還未成局,不如將人先除了,以絕後患。”
沒有大辦法,那就刺殺。殺人無形,長公主就算找出凶手也是無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