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烏斯,後無戰役後,他便令我來保護殿下。我從踏入長公主之際,便是殿下的人。從那以後,我也與國公爺斷了來往。”

“我從未疑過你的忠心,陛下賞識你。國公爺的案子還需從症結出發,你先去邊境,等你回來之際,我必替他翻案。”秦棠溪鄭重道。

非她大言不慚,信國公牽扯秦錚逆黨,秦錚若是無辜,那麼他自然就是清白的。

溫瑕眼中閃過亮光,忙磕頭拜謝:“殿下吩咐,溫瑕自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國公爺地下有知,必然欣慰。”

“走之前,去見見一人。”秦棠溪起身扶她起來。

溫瑕困惑:“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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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做了一回狗皮膏藥,跟著長公主溫瑕去見了祖母。

或許是湊巧,安太妃也在別院裏。

溫瑕入內後給老夫人叩首請安,老夫人樂嗬嗬地請她起來,道:“我記得你,你是國公爺從外麵帶回來的,你這是從何處而來?”

趙家滿門除去老夫人外都死得幹淨,眾人心知肚明,但老夫人不知,溫瑕心領神會,故意扯謊道:“我從國公爺處而來,給您帶了口信,過些時日等穩住烏斯後就回來。”

安太妃接過話來:“烏斯欺人太甚。”

明姝頷首:“確實,辱我大魏女子如牛馬。”

“這麼猖獗?”老夫人驚訝,又道:“大魏女子尊貴,豈容他們放肆。”

“正是,老夫人也莫心急,國公爺到了時候就會回來。”安太妃順口就道,餘光掃向秦棠溪,後者沉默不語。

難不成還想著趙瀾?她斂下複雜的心緒,起身朝外走,不忘將明姝一道捉了出去。

“太妃,去何處?”明姝被她拉著手,步伐虛浮。

“給你說個故事。”安太妃道。

別院頗大,院牆相隔成數個院落,兩人出了老夫人的院落後就徑直出了花園。

花園簡單,還不如老夫人的庭院雅致,到底是在夏日,一入樹下`身上的灼熱感就散去了幾分。

安太妃素來不會說彎彎繞繞的話,一見周遭無人就說了話:“你的一雙眼睛像一人。”

明姝挑眉:“誰?”

“長公主的恩師信國公趙燁的女兒趙瀾。”安太妃歎息道。

明姝點了點頭:“願聞其詳。”

“那姑娘我曾見過,天真活潑,眉梢眼角常帶笑,笑得純真可愛,笑得浪漫肆意。她與長公主尤為不同,開始是因為她是恩師的女兒,長公主對她多有照顧,可在歲月中,長公主將她當作妹妹,乃至她成人後,長公主沉迷下去了。”

“自己親眼看著的姑娘長大及笄,親情與感情在心中天人交戰,或許長公主尚且不知她內心的情緒……”

安太妃闔眸,思緒回到那年的山間。

秦棠溪素來自傲,她因晨昏打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體己的話。

那日,自己的女兒將一小姑娘帶到山上,她一眼就認出那是信國公的女兒。

秦棠溪站在她的門前久侯,起初不肯說話,後來累了,站在門前說起了話,說:“母親,您出來見見她。”

僅這一句,說得模棱兩可,她好奇,秦棠溪複又開口:“她是女兒心儀的姑娘。”

這麼一句,她就起了好奇心,搬了凳子至門口去慢慢聽著。

秦棠溪在情愛一事上尤為愚蠢,為何說愚蠢呢?

還需從她剖白的話裏說起來:“信國公對女兒恩重如山,朝堂如今的穩固也是他從中相助,女兒對他感激,對趙瀾多了幾分關心。漸漸地,我……就時常想起她。想念為先,後來我就想見她,日日見她,朝朝暮暮,都想在回府的時候一眼看到她。然而她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