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縮,“你在懷疑什麼?”
“沒有懷疑,我問問罷了。”秦棠溪沒有逼迫,毫不猶豫地離開。
回宮後,皇帝還沒有回來,她在窗下坐著,夕陽西去,落日的餘暉在天際染就一副瑰麗色的畫卷,美則美矣,隻是形單影隻。
秦棠溪望了一眼身側空空的座位,凝眸許久。
夕陽下去後,暮色四合,皇帝踏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
一進殿就撲到秦棠溪的麵前,高興地說起避暑一事,小臉紅撲撲地,一雙眼睛亦是炯炯有神。
“五日後去行宮,阿姐哪日走?”
秦棠溪望著她那雙靈動的眼睛,“明日。”
明姝怔了怔,卻沒有反對,反而道:“快了些,我就不給你送行了,太妃是不是很生氣。”
安太妃為這個女兒忙碌至今,這下可倒好,什麼都不剩下了,連女兒都不能認。
秦棠溪拉著明姝的手,十指緊握,繞指成柔,“你就不生氣?”
氣?明姝搖首,見過她失魂落魄地這麼久,倒也沒有什麼生氣可言,隻覺得人都有自由,有自己的念想,自己是天子,不該叫人斷了念想。
“你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小姑娘忐忑,秦棠溪莫名笑了,“解決些私事就回來。”
明姝不再問了,隻親了親她的唇角,自信道:“外麵再美都不如我好看,你走後,我就開始著手解決楚襄王的案子。”
本想著快些立後,可阿姐不願,就隻能徐徐圖之,阿姐這一走,是幾月還是幾年,也說不定的。
她在想,若是明帝還在,阿姐這個時候是不是早就走了,瀟瀟灑灑,不會回頭。
秦棠溪緊扣著她的腰,將吻加深。
許久後,同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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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珠厚重,空氣也尤為清新,出了宮門,耳畔就變得吵雜起來。
朝臣或策馬或坐車,緊著慢著往宮裏趕。
秦棠溪的馬車出了城門往南走,沒有作停留,到了碼頭後又登船走水路。
跟著她的人就在碼頭上停了下來,立即回宮報信。
皇帝下朝後就得到消息,“她坐船去何處?”
探子回報:“多半是南下,碼頭諸多,不知殿下會在何處停留,那艘船隻是殿下的,臣等上不去,當時也找不到船隻去追。”
秦棠溪破天荒地走了水路,打了皇帝一個不及。
明姝擺擺手,示意他接著去探,自己卻在想,阿姐會去何處呢?
秦淮?不對,她回來不久。她自己也說了不回封地,明姝百思不得其解。
許久後,她放棄去想,不如靜靜等阿姐回來,但她聰明地令人去盯著安太妃,隻要安太妃一有動靜,她就知曉了。
想得很美好,可安太妃處很安靜,更無書信。
盯了一月,毫無進展。
行宮清涼,坐在宮殿內也很舒服,各地來的奏疏擺在案牘上,殿內還坐在討人厭的康平縣主。
康平縣主執毫筆在寫奏疏,時不時地看皇帝一眼,忍不住地時候才問陛下:“許久未見秦棠溪,她走了?”
秦棠溪沒有了爵位,多數人都會稱一句秦大人,但康平非要喊秦棠溪。
康平問後,皇帝神色一滯,“走了一月,不知去了何處。”
康平愕然:“陛下不立後?”忙了這麼多時日,說走就走,是不是太瀟灑了些?
“立後……”皇帝沉吟下來,望著案頭上半月前來的書信,黯然道:“自然是要立後的。”
隻是不知何時罷了,阿姐好像有許多事情要辦。
歸期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短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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