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不吭聲了,天理教牽扯眾多,秦棠溪開了口勢必會踐行。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天理教沒有再存活的道理、
新帝年幼不說,對政事更是一竅不通,長公主還需慢慢教,三年五載不會成事。
教導幼帝的間隙裏,她絕對會騰出手收拾天理教。
趙燁陷入兩難的境地裏,“她是不是喝錯藥了,怎地盯上瀾兒。”
安太妃抿唇,她自然不會說秦棠溪上山與她訴說的事情,小兒女的歡喜過於簡單,到了秦棠溪這裏,又變得複雜。
年歲不相當,長公主位高權重,趙瀾是一簡單的小姑娘,以後如何打理中饋,應付外麵的交際應酬。
尤其是長公主府,門庭若市,每日來拜謁的人都排到了巷子口,趙瀾應付會很吃力。
趙燁是出名的寵女,早就備好了嫁妝,不盼著門當戶對,就希望一生歡喜。
“或許喝錯藥了,但我需提醒國公爺,她能知曉天理教的教主是霍屏就可知手中掌握不少秘辛,倒不如教趙瀾去套話,知彼知己,百戰百勝。”安太妃提議道。
趙燁也覺得也對,聽話地將趙瀾送去公主府。
長公主下衙後就見到自己屋裏坐著的小姑娘,她深深地笑了,“怎地舍得過來了?”
趙瀾眨眨眼,不敢說話,實在是父親拿著大棍逼迫她來的,不來就得挨打。
她靠著迎枕縮縮腦袋,掐了自己一把,努力開始套話:“父親說我不來,你就要滅了天理教。阿姐,天理教是什麼?”
長公主入內更衣,隔著屏風回答:“是秦淮一民間組織。”
“那、與我來不來有什麼關係?”趙瀾伸長腦袋朝著裏麵看去。
“晚膳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做。”長公主避而不答。
趙瀾不回話了,阿姐故意岔開話題,肯定有原因,她故意又道:“阿姐,你在天理教有自己的探子嗎?”
裏麵沒有回話,她揉揉自己的臉蛋,打起精神繼續追問:“阿姐,你回答我的問題。”
“趙瀾,套話是要挨打的。”
“你……”趙瀾羞得捂住臉頰,修長的眼睫顫了又顫,惱恨道:“你、欺人太甚。”
“趙瀾,你可見過聘禮單子了?”長公主從室內走出來,換了一身櫻草色的對襟大袖衫,襯得肌膚雪白細膩,趙瀾一下就笑開,跳著走上前,“阿姐真好看。”
長公主恬不知恥,“哪裏好看?”
趙瀾沒有察覺她的逗弄,認真端詳著自己的阿姐,拿手指著她的眼睛:“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唇角更……”
話沒有說完,就跌進長公主的懷裏,四目相對。
趙瀾懵懵懂懂,長公主溫柔抬起她的下顎,毫無征兆地吻了上去,唇齒相依,是青澀的味道。
這一世的趙瀾簡單天真,是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姑娘,餘生都將會這樣。
初次親吻,長公主掌握分寸,沒有過分,淺嚐即止。
趙瀾腦袋暈乎乎地,“你、你怎麼親我呢?”
“喜歡就親了,你喜歡我嗎?”長公主循循善誘,唇角翹起。
趙瀾不知深情,捂著自己的腦袋,“我喜歡你,可不是男女感情的喜歡,阿姐,你不該親我。”
“親都親了,你不舒服嗎?”長公主溫柔輕聲哄,她就不信對付不了小東西。
趙瀾沒有說話,捂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坐榻上,狠狠地揉了揉鬢角,難受得要死,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難受。
小臉繼而蒼白,長公主心疼不忍,輕輕將她摟入懷中,無聲安慰。
這樣的阿姐與從前一般,並無差別,趙瀾依舊感覺出不對勁,她抬首揚望著對方:“你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