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
秦尋自然也知道李子疏的性子,單單是看他靈動亂轉的眼睛就能猜到七八分,可卻實在拿他沒辦法。這世上會讓他如此傷腦筋的,恐怕也就隻有他一人了。
清晨。朝堂上一開始便吵翻了天,南恒要用重禮換回言照之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朝堂上便炸開了鍋。有人覺得這絕對合適,可有些大臣卻覺得這麼做有實在損越澤顏麵。
沒當大臣說不同意拿言照之去換時,李子疏都在死命的點頭,可沒當秦尋看過來,他又要立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看向別的方向。
“這事兒到底有何好爭論的?用一個小小言照之換軍需明明就是再合算不過的事!這次戰役我們越澤也損兵折將了不少,這是難得的機會啊!”某位大臣特別不理解地看著一直在跟他爭論的人。
“但言照之比較也是國師的弟子,我們就這樣把他拿去作為交換若是讓外人知道該怎麼想我們越澤!還以為我們越澤就是不通情理隻顧利益的小人!”說著話的明顯就是一個文官,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外界的評價。
“大王!”他們異口同聲地叫道,害的李子疏反而嚇了一跳。
他當然是不同意了,如果是言照之自己想回去也就罷了,現在是用武力逼迫,他人的人身自由怎麼能讓別人來決定?
可是這話他也隻能反正肚子裏也不能說出來。李子疏自然也是明白,如果按照他的邏輯治理國家,用不了多久越澤就會消失在地圖上了。
李子疏輕聲歎口氣,弱弱地道:“由丞相決定吧,其他人也無需再議了。”反正他們吵翻了天也不算數的,還是省點力氣的好。他心裏是這麼想的。
於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秦尋的身上,秦尋回頭,滿是威懾力地掃了眾人一眼道:“言照之自然是要換的,越澤的顏麵也不會丟。”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其他大臣們都啞口無言。再加上李子疏剛剛都已經放下話了,就證明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值得商討的地方。
早朝就這樣結束了。可李子疏自己心裏頭還是覺得怪怪的,不順暢的感覺。
“怎麼?還在想言照之的事?”回到朝越宮後,秦尋見李子疏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問道。
“恩,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在這樣的時代,人權算的了什麼。
秦尋忽然輕笑一聲:“子疏怎會知道何為真正的身不由己。”
“什麼?”
“沒什麼。我去批奏折,你別亂跑,別去找言照之,聽見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不去就不去。”李子疏隨便敷衍著秦尋。秦尋歎口氣,無奈地看了眼李子疏後便去了書房。
在寢殿中,李子疏百無聊賴地趴在桌麵上手上把玩著筆。他趴了一會後,便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緩緩走到他的麵,他抬頭看,是抱著小尋的辛玉恒。
“大王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辛玉恒輕柔的聲音傳來,關心地詢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李子疏便把言照之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辛玉恒聽後沉默了良久,他的手輕撫著小尋的柔順的毛發,眼簾低垂。
“玉恒倒是感同身受,在沒被大王從沅禾大王子手中救出前,玉恒無法定奪自己的命,隻能任由他人隨意處置。生不由你,死便更加不由你。”辛玉恒的語氣帶著些許淒涼和悲歎,“但玉恒命好,碰到了大王,可言公子就……”
李子疏坐起身,看著辛玉恒:“你是覺得我應該去幫他?”他反問辛玉恒是因為他自己心裏沒主意,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事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可他總覺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