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荒唐的理由吧?”

“我覺得不荒唐。”翠翠表情微妙,“那個鬼對你的態度真的怪怪的,有點曖…”

“不準說!”小白鬧了個大紅臉。

僵屍首領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想到自己一籌莫展的單相思,失落地歎了口氣。

言夏深想起,僵屍前輩和外援前輩也在這個複雜的多角戀,用心聲問道:“前輩,你不會傷心吧?”

“我為什麼要傷心?”

“別人追你喜歡的人,你不在意?”

青年沉聲說:“在意。”

言夏深替他惆悵,“他見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這樣怎麼追得到人呢,他遲早要被其他豬拱的。”

青年不知道言夏深誤會了什麼,但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你說得對,麵對麵才有機會。”

“前輩,要抓緊啊。”言夏深語重心長。

“好。”

“他們活著回來了!”小白激動地拉了拉言夏深的袖子。

幾個負傷的玩家向他們走來,臉上是同款激動。

鬆子衝上來抱住翠翠,“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尖耳僵屍眼淚汪汪,“老大,人類太脆皮了,我盡力了,還是有人死了。”

鬆子也沮喪地垂下頭,“石頭他們,還自願成了山神的傀儡。”

一同經曆了那麼多事,玩家們之間的種族隔閡不知不覺變弱了,僵屍的態度日漸軟化,他們慢慢就成了為同一個目標努力的同伴。

“盡力就好。”僵屍首領揉了揉尖耳的腦袋,“我們還沒有輸。”

深夜的無名村危險重重,他們放下所有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招待所。

.

玩家們有驚無險回到招待所,小無牙附在小白身上,溜進大廳後,又乖乖回到言夏深身邊。

兩撥玩家聚在一起交換信息,原來尖耳他們也被卷入了幻境,生死路的布局是一樣的,不過環境和考驗有些區別。

去追殺他們的不是小男孩,而是戴著麵具的山神,他們九死一生才找到逃出來的辦法。

僵屍首領梳理著已知線索,用指甲在桌上畫出三個圈,“牙醫鬼、山神和無牙鬼,這三個明顯是最重要的npc。他們三個到底有什麼關係?又分別在遊客失蹤案中扮演什麼角色,哪個才是真凶?”

“牙醫鬼和山神是對家,山神經常攔截牙醫鬼的傀儡收為己用,小無牙鬼又在山神廟的幻境裏……”闖關不易,小白歎氣,“好複雜。”

言夏深早就理清了無名村錯綜複雜的脈絡,但是玩家們破解出來的信息落後於他。

他們看不清幻境裏所有npc的臉,無牙鬼的線索很少,又被恢複容貌的栓子欺騙了,根本沒把這些事和栓子直接聯係起來。

“我感覺,在無名村裏,遊客失蹤案隻是一個小事件,它後麵還有一個更恐怖的真相,”翠翠深吸一口氣,沉聲說:“你們還記得,npc大爺和我們說過的,山神的傳說嗎?”

終於有玩家找出了最關鍵的一條脈絡,言夏深悠悠開了口,“大山孕育出來的靈,命中注定要有一劫,必須投胎轉世到尋常人家。隻要靈能平安長大到十八歲,就能脫胎換骨變成山神。”

“大爺還說,山神渡劫成功後,一直守護著無名村,”小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可是,無名村百鬼橫行,這也算守護得很好?而且那位山神那麼邪性,不像是神,反倒像…”

小白謹記著無名村不能瀆神的規矩,用口型無聲說了個“鬼”字。

翠翠額頭開始冒冷汗,“你們換個思路,如果山靈渡劫失敗了呢?”

屋子裏死一般寂靜。

小白顫唞著唇,幽幽道:“淪為山鬼,自封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