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折磨自己。”
小世界裏根本沒有能傷栓子的角色,言夏深早就懷疑,這是栓子自己弄的。
栓子手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一條人命,栓子背著這些人命,躲在自己親手打造的地獄牢籠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複仇,折磨仇人也折磨自己。
栓子抽回手,用袖子擋住傷痕,“你錯了,這隻是我……”
“噓,”言夏深打斷栓子的話,隔著衣服握住他胸`前的玉墜收集器,“你早就知道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你隻是不知道怎麼停止,怎麼離開。留在這裏,你永遠隻是見不得光的惡鬼,跟我走,你可以重新做神。”
栓子眼神動搖了。
“別猶豫了,我來帶你離開。”言夏深用陰氣去感知收集器,不等栓子回答,就開啟了離開通道。
收集器綻放出耀眼光芒,洗滌這陰暗的山神廟,將所有npc卷入其中。
言夏深被光芒刺得閉上了眼,心裏浮起一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和時燼道別,博物館那麼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碰麵。
白光消失的時刻,言夏深睜開眼,自己的手還揪著栓子的衣服,栓子眼尾一抹紅,眼眸深沉如海,盯著他不言語。
言夏深被看得心裏發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道具已經失效了。
言夏深一點也不想惹這位大佬,鬆開衣領,擠出一個招牌笑容,向後退。
往四周一看,言夏深才發現,他們回到了博物館的展廳裏,那枚刻著奇怪符文的牙齒就在旁邊,其他npc前輩都在。
一號前輩扶著言夏深的肩膀,調侃道:“小徒弟好樣的,我算是見識到了嘴炮的力量。我們曾經也試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能沒說到點上,根本沒用。”
言夏深已經感受不到時燼的存在了,他低聲和一號前輩說:“他沒被我打動多少,是道具的效果,你快找上級過來穩住他,我怕他砸場子。”
栓子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像在發飆的邊緣。
一號前輩輕聲道:“放心,領導馬上就到,他們饞無牙鬼不是一天兩天了。”
“饞?”言夏深一頭黑線,前輩,你覺得這個詞合適麼?
“又在說我們壞話?”一個戴著眼鏡、留山羊胡的老者帶著幾個年輕人走進展廳,一號前輩立即露出親切可人的笑容,“顧老,您來了,我哪敢說您的壞話。”
顧老笑著搖搖頭,“沂川,你帶小深去做交接,這裏交給我們來處理。”
原來一號前輩的大名叫沂川。
沂川正要帶言夏深走,栓子忽然出聲阻止,“慢著,你走可以,他要留下。”
顧老摸了摸胡子,不緊不慢地開口,“無牙,他隻是個新人,你不必為難他,有任何問題和我們談。”
“新人?”栓子冷笑,“能蠱我離開故土的新人,可不簡單,談可以,我隻和他談。”
顧老頓了頓,“本館無意強迫你任何,如果你沒放下執念,本館可以開次打開通道,讓你回歸故土。”
“……”栓子把手指捏得哢嚓哢嚓響,“你讓我出來就出來,讓我回去就回去,當我是什麼?”
言夏深清了清嗓子,“那你還回去嗎?”
栓子鬆開拳頭,吐出一句,“我改主意了,不回。”
言夏深唇角忍不住上翹,栓子可真是個傲嬌鬼。
“小深還需要交接與入職,若你非他不可,要等到他入職結束後,”顧老彎了彎眼睛,和藹地問栓子,“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等你,好好保管我的東西。”栓子閉上眼睛,化作一縷黑煙,倏地鑽進展櫃,進入血牙齒中。
言夏深知道,栓子指的是飯盒和子民簿,他還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