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子真的…一言難盡。”

珍珍眼神非常暴躁,但是變形的嘴巴慢慢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

就是這一停頓,給了言夏深機會,那些徘徊在附近的子民鬼同時衝了過來,纏在珍珍身上,將他拖離言夏深身邊。

數十雙鬼手撕扯著珍珍的身體,試圖將他撕成碎片。珍珍的魂體在拉扯中變形,他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過言夏深,好像不把這些怨靈當一回事。

珍珍任由自己的身體降落在地上,怨靈瘋狂湧上去,他張開雙手,身體裏甩出無數根漆黑的觸.手,在這一刻,他的身體好像與地麵相接,腹部就是地麵打開的深淵之口,貪婪地吞噬著前仆後繼的怨靈。

珍珍任由觸手無差別地吞噬,就連自己這邊的傀儡也不放過,吞噬得越多,他的魂體就變得越陰暗強大。

吞噬同類,言夏深見過不止一次,但是他從來沒見過哪個怨靈能那麼迅速地增長實力,珍珍完全不需要消化,恐怖氣場直接爆炸增長。

言夏深現在終於明白,這個藏品為什麼是ss級了,這個怨靈橫行的扭曲空間或許不足為懼,這裏也沒有什麼化不開的謎團,就連危險的空間裂縫也有堵住的方法,但是珍珍絕對是危險人物。

繼續放任他吞噬下去,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言夏深馬上靈活使用子民簿,召回名冊上的怨靈,以及將珍珍的傀儡拖進子民簿裏。

鑼鼓聲亂成一鍋粥,紙錢被卷上天空,攪動風聲。天地變色,紅霧從樹林裏滲出來,隨風蔓延,小黑廟裏的俘虜害怕得痛哭,眼淚被蒸發在風裏。

珍珍吞噬完最近的那批怨靈,饜足地舔了舔下唇,“小深哥哥,你要搶走我的傀儡嗎,你喜歡的話,這些都送給你啊!”

珍珍話音落下,墳地裏爬出密密麻麻的怨靈,它們形態各異,搖搖晃晃地擠了過來。

子民簿貪婪地吸附著靠近怨靈,書頁翻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好像快要被擠爆了。

再這樣下去子民簿可能會被撕碎,言夏深答應過栓子要好好保管它,看到這一幕血壓都要高了。他想召回,但子民簿完全不受他控製了,瘋狂卷入怨靈。

珍珍逆著風來到子民簿前,伸出手,“你很寶貝它嗎,那我一口吃掉好了,這樣你寶貝的就是我了。”

“……”這什麼神邏輯。

言夏深已經想用掉最後一個道具“國王卡牌”了,但他又擔心這個道具依舊對珍珍無效。

珍珍沒有開玩笑,一把握住了子民簿,翻飛的紙張如刀鋒,劃破他的皮膚,他似乎感知不到疼痛,執著地將彌散著黑氣的子民簿拉向自己。

“等一下!”言夏深還在想怎麼阻止珍珍,就看到有一隻手從子民簿裏伸了出來!

這隻手皮膚蒼白,骨節勻稱,幹脆利落掐住了珍珍的手腕,與此同時,一股霸道的黑氣從子民簿裏貫出,悉數鑽進珍珍的身體裏。

珍珍試圖吸收這股黑氣,卻發現完全沒辦法融進體內,臉上紅紋亂走,讓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珍珍被攥住的手上長出了一顆顆尖銳的牙齒,正在吸食他的陰氣。

看到珍珍手上的牙齒,言夏深眼睛亮了起來,“栓子!”

言夏深明白了,風暴一樣的陰氣沒有撕裂子民簿,反而打開了通道,將真正的主人栓子召喚過來了!

珍珍的手臂飛速枯竭,上麵的牙齒移動到其他地方,密密麻麻地生長,他暴怒,親手撕下自己的手臂,逃離子民簿。他要處理纏繞在身上的奇怪黑氣,暫時無暇管言夏深。

栓子還沒有出現,言夏深有些著急了,來的不會是被封印的牙醫鬼吧?他不放心地提高聲音詢問,“栓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