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見,特別忌諱被人牽著鼻子走。雖是戲說,吳笛覺得分析得挺有道理。
吳笛終究是聰明的,經過一段澀味十足的前奏後終於進入狀態,動作和身體一樣柔軟,蛇一般纏在祁昊身上,蛇信子嘶嘶地往外吐,無需高人指點,女人天然的妖嬈順滑而出。
她親吻祁昊的額頭、眼睛、臉頰、下巴、耳垂甚至脖子,就是不親他的嘴,溫軟的熱意落在祁昊臉上、身上,他鋼鐵般的意誌逐漸土崩瓦解。當吳笛的手順著祁昊的腹部蜿蜒向下時,祁昊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握住她那隻過分活躍的手。
吳笛抬眸看他,祁昊神色異常,氣息壓抑,眼眸幽深,是情動的表現,吳笛太熟悉了。
她贏了!
吳笛剛想笑,長發便被祁昊拽住,他挺起腰,迫使吳笛臉往後仰,喘熄著貼上去咬她的唇,如饑似渴地吸吮。
吳笛放了火,火勢卻突然失控,她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兩人倒換了體位,自己已被祁昊壓在身下,他像一隻狩獵的豹子,沉默中燃燒著瘋狂,密集的吻暴雨般落在吳笛身上,令她皮膚發燙,意誌混亂。那個曾經對她熱情似火的男人終於從盔甲中跳了出來。
吳笛像被某種暴戾的交響樂包圍著,難以脫身又沉溺期間……
忽然出現一個休止符。
吳笛張開眼睛,見祁昊正探手去拉床櫃的抽屜,她猛然醒悟,趕緊起身阻攔,“哎,別!”
祁昊已熟溜地把安全T撈在手裏,完全無視吳笛的警告。
吳笛情急之下,搶過安全T扔在櫃子上,嘴裏嗔道:“不是跟你說不要用嘛!”
祁昊表情冷下來,“為什麼?”
“昨天你媽媽特意跟我說,要我們再生一個。”
祁昊幹笑一下,“這麼多年我媽一直在說,你從來都當耳旁風,怎麼忽然又聽得進去了?”
“我想想也沒那麼難,反正生下來你媽媽會幫忙帶……”
吳笛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聲若遊絲,內心的彷徨隨之泄露出來。
祁昊俯身,從櫃子上拾起套子,渾不在意說:“等你去了行政部,以後朝九晚五了再說,也別送我媽那兒去,自己生自己帶。”
他撕開包裝,正要進一步,吳笛卻再次搶上來,抓住他的手,神情不再強硬,連語氣都有些哀哀的,“算我求你了。”
祁昊僵著手,臉色赫然變了,把套子用力往地板上一摜,扭頭就下了床。
吳笛心裏一涼,忐忑望向他,仍抱著修複的希望,“祁昊,你別這樣……”
祁昊套上短褲,又抓起擱在沙發上的襯衫,回眸朝吳笛看去,眼神冷冷的,方才的烈焰熄滅了,留下一堆灰黑的餘燼。
吳笛後悔起來,赤腳下床抱住他,卻被祁昊推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他的語氣和眼神一樣冷,“你想用懷孕來解決 Hellen 給你出的難題!你把孩子當什麼?把我當什麼?”
他徑直往門外走,頭也不回說:“等你什麼時候像個當媽的樣子了再考慮生二胎的事!”
“你去哪兒?”吳笛追著他的背影問。
回答她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吳笛跌坐在床上,把雙腿迭起,臉埋在膝蓋上,長發披散下來,像絲絨般輕柔地包裹住她,而她依然覺得冷。
吳笛去上海找海倫撲了個空。
秘書告訴她,海倫去拜訪客戶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吳笛事先料到她可能會躲著自己,所以沒有提前通知,坐動車抵達上海後,上了出租車才給海倫打電話,說馬上過去見她。
海倫接電話時大概還沒來得及找到借口,可等吳笛撲到她辦公室,海倫還是逃了,想來是覺得沒必要陪吳笛浪費時間。吳笛懊惱,電話還是打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