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似地往上抹,聽到一人說的話,慢騰騰回道:“能知道我們行蹤的,隻有玄門裏長老級別以上的前輩。”
玄門裡這四大宗門都互有往來,每次出門歷練就會發下玉牌以供定位,但未免被有心人知道門中年輕弟子的去向,所以有權限時刻掌握他們方位的並不多。
一名弟子疑惑:“總不能是門中的前輩想要害我們這群小弟子吧?”
寧音塵也沉思起來,原諒他對如今玄門的製度不太熟悉,連尚存哪些宗門都不清楚。
風輕痕道:“說不定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阻止我們繼續查下去。”
寧音塵想跟緊實事,藉此問道:“那你們覺得是玄門中哪個前輩下的狠手?”
這些小弟子還不知道寧音塵的身份,隻當他是差不多年紀的隱世高人弟子,聞言紛紛道:“能操控邪祟的宗門不多,星宗就是頭一個!”
所幸這裡沒有星宗弟子,不然又得打起來。
聞人幻有理有據道:“不能是我們歸一宗,我們宗主避世竹林早已不沾手俗事,而且宗主他大公無私,為人剛正,不可能使陰手。”
他眼底俱是崇拜,且看歸一宗的弟子以聞人幻馬首是瞻,也大致能猜到聞人幻的身份必然不低,更何況還能跟天府少主走得這般近。
寧音塵撐著下巴,見風輕痕幾乎被聞人幻擠下長凳,風輕痕擰眉踹了聞人幻一腳,聞人幻忙護著手裡的劍,也打了風輕痕一拳,然後兩人便較起勁開始奪凳大業。
“他倆關係挺好的感覺?”
寧音塵拉住旁邊一名天府弟子隨口說了句,那名弟子朝自家少主瞥了一眼,已經見怪不怪:“歸一宗宗主和如今的天府府主聽聞有血緣關係,且歸一宗主還是我們府主幫忙才走上這個位置,以前兩家走得頗近,但不知緣何,這些年疏遠了不少。”
另一名弟子八卦地湊上來,怕當事人聽到,特意壓低了聲音,寧音塵見此忙好奇地將耳朵湊了上去。
那弟子道:“當時兩家幾乎不分彼此,當時都約好了聞人家下一胎和風家下一胎聯姻,可哪想到生出兩個兒子,這兩人長到十幾歲才知道對方是男的,都氣對方投錯了性別,欠了自己道侶。”
也挺戲劇。
寧音塵問:“那既然以前這兩大宗門關係這麼好,又是為何鬧崩?”
他又續道:“況且連淵和卿久閣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這兩位先賢早死六百年了。”歸一弟子的表情震驚,彷彿在看深山裏的老古董:“就天縫時期,那些大能都接連隕落,最後隻剩月澤神尊,將天縫合上世間才恢復清明,這你都不知道?”
寧音塵愣住了。
眾人有頭沒尾地聊了會兒,寧音塵努力讓自己集中精力,聽著小弟子間的談論,確定能定位這些弟子方位的,隻有可能是天府或者歸一宗。
正要散會,寧音塵將之前跟自己八卦的那名弟子留了下來,狀似好奇地問:“你們被困在那廟裡,可有發生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也可以說不合常理的事。”
那弟子想了想,敲了下腦袋:“倒是有這麼一件!”
“當時那邪物讓我們挑一個人出來接受懲罰,我們誰也不敢選,邪物像要把我們都吃掉的模樣,聞人幻師兄便站起身說他來受罰,結果那邪祟卻突然消失了。”
而同時,寧音塵給神像下的黑影烙下的標記也傳來回音,沒耽擱立刻往所指向的位置趕去。
腐朽之力的再次出現始終是他內心的一根刺,如果落雨城和鬼府暴動之事真跟歸一宗有關,他就算暴露身份,也要把那位墨林先生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