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同樣出現腐朽之力,你自然感應不到。”

“腐朽之力的......載體?”

寧音塵好像回憶起一點半點,但很快他痛苦地皺起了眉,大腦阻止他去想這些事,他便順應自己的本能,沒再去想。

慕無尋也沒再提:“我一開始就知道蘇逾沒那個能耐,但他身上的謎團太多,有人推動著他去做這些事,為了防止驚動他背後之人,我按照他們計劃中那樣,假裝同意,與此同時聯合星宗,調查腐朽之力再次出現的原因。”

“那調查有結果了嗎?”

“如你所見。”慕無尋將玄血玉靠近芥子空間,隻見芥子空間表層的黑霧瞬間被吸納,那一刻玄血玉紅得滴血,在陽光下放射出詭譎的橙紅輝光。

“玄血玉是我給蘇逾的,貪心不足蛇吞象,他最後也死在這塊玉下。”

寧音塵聽出慕無尋隱藏下的話,原來那團人形黑霧,竟然就是喪失理智的蘇逾?或者說,蘇逾的殘魂更合適。

慕無尋這才看向寧音塵,看進那雙帶點淺銀色澤的瞳孔中:“不過是一個小把戲,隻是為了印證一些事,現在印證完,對方在殺害蘇逾滅口後,並沒有把能玄血玉拿走,他被腐朽之力困擾,卻沒拿走能吸納腐朽之力的玄血玉,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玄血玉真正的用途。”

寧音塵聽懂了他的意//

寧音塵抿了下唇,手指不自覺用力了一點,他懷裡的小鳥頓時撲騰起來,鳥瞳裡全是要為了野男人殺鳥滅口的控訴!

很多時候,寧音塵會忘記吉如意如今是妖主的事,還當他是曾經那隻弱了吧唧的小雛鳥,一見弄疼他,立刻鬆了手。

然而吉如意張開尖喙,就要說些寧音塵直覺不能讓他說出口的話,又急忙去堵吉如意的嘴,同時慌忙回複慕無尋:“我去我去,你先出去。”

屋內一片鳥飛人跳,慕無尋嘴角勉強維持的笑意也落了下去,說了聲好,帶上門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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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延遲幾個時辰後,在當天下午從落雨城啟程,前往寧音塵自回來後聽了無數次的玄門之首——天府。

中途,聞人幻帶著歸一宗的弟子辭別,那個紫衣少年往日故作的沉穩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失魂落魄地從慕尊主房間出來,遇到來找慕無尋的寧音塵,就怔怔地看了寧音塵好一會,突然沒繃住流下一行淚。

寧音塵頓時手足無措,想給他擦眼淚,可這似乎不太符合他冷酷無情的神尊形象,又想說幾句話,但是他不知道說什麼,他師兄死的時候,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的。

就以這樣十分複雜的心緒回看聞人幻時,發現聞人幻哭得更兇了,明明在其他人麵前,這個孩子能維持表麵平靜——他就長得這麼讓人想掉眼淚嗎?

聞人幻聲音嘶啞道:“下次再請前輩去歸一宗做客。”

寧音塵見他能正常說話,狀態比當初的自己好不少,不由鬆了口氣,問道:“他是你很崇拜的長者嗎?”

如果墨林真的是散佈腐朽之力的罪魁禍首,那麼寧音塵覺得對方不值得聞人幻如此崇拜。

聞人幻卻重重點下頭:“雖然我跟宗主沒有很近的血緣關係,但是宗主將我和我哥從旁繫帶了回去,又頂著宗內老古板的壓力,將烽火給了我,他是我很尊敬,勝過親人的親人。”

少年的眼淚劈裡啪啦落下,他狠狠擦了一把,勉強穩住顫唞的聲線:“宗主得知你能控製烽火,還叫我務必帶你回去一趟,他一直......對烽火極其重視,不可能突然自殺。”

“有需要我幫助的,可以聯繫慕尊主。”寧音塵抬手揉了揉聞人幻頭頂,目光平靜如沉寂的湖泊,隱隱又透著感同身受的悲傷與過來人的憐憫。

歸一宗的弟子中途下了飛舟,飛舟繼續朝著天府的方向行駛,視野望去,其下是被陽光渡成暖金色的層層白雲,如同一張厚實的白毯,飛舟行在白毯上,正對著金燦耀眼的太陽,仰頭可見幽藍的廣袤天空。

聞人幻回到了歸一宗,少年前路未知,走之前,跟他一向交好的風輕痕,卻一反常態躲在屋裡沒出來,隻在那群小弟子禦劍快飛出視線的時候,那扇緊閉的窗子才開了一條縫。

風輕痕目光沉沉,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對不起。

寧音塵也看了眼麵前緊閉的房門,神情透著疑惑,他不知道他的徒弟為什麼突然就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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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的速度很快,但縱使如此也行了五日才到天府的地界。

今日大雨初停,從上往下看去,大大小小城池交錯在一片鬱鬱蔥蔥裡,前方雲山霧繞,重巒疊嶂的峰頭在風起雲湧的雲霧中若隱若現,幾隻飛鳥成排展翅而過,陽光照在水霧上,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慕無尋來到甲板,拂過的大風吹得衣袍獵獵直舞,他展開一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