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得很虛弱，又很迷茫。
葉向明對另外幾人道：“你們先出去，人太多，他有些害怕，就不願意回答問題。”
另外幾人知道這個Omega似乎是和過世的楊行屹少爺有關係，那麼，葉向明葉隊長應該就會和他認識，另外幾人便也沒有敢多看，就先出去了。
房間裡一下子就隻剩下了葉向明和淩煥，葉向明在淩煥麵前半蹲下/身來，他這樣做，正好和坐在沙發上的淩煥視線平齊，淩煥就不用再仰視他了。
其實，一個Alpha對著一個Omega這樣做，往往是已經“臣服”對方的意思了，不然，按照這個的Alpha驕傲教育，別說是葉向明這樣的Alpha了，就是出身非常普通，除了一個Alpha性別，其他幹啥啥不行的Alpha，都傲得煩人。
淩煥自然不屬於“最矮的Alpha”那一類，但可能也粘在邊上，而且，從分化成Alpha開始，他就一直受到身高歧視，在學校時，很多人對著他時的口頭禪都會變成“你們班最矮那個Alpha”“怎麼Alpha會這麼矮嗎”“小不點”……
淩煥會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高嗎？
並不，他也會在意，隻是時間久了，麻木了，也就不在意了，但他其實很不喜歡總仰著頭看其他人，所以他也不是特別喜歡和一大堆長得高壯的Alpha在一起。
淩煥一直沒有出聲，像是在深思什麼事。
葉向明對這種“淩渡”比較熟悉，因為和楊行屹相處時，“淩渡”多是這種狀態。
葉向明說：“為什麼穿成這樣來這裡？你不該來這裡。”
其實，淩渡是不該知道這裡的，但葉向明以為以前楊行屹偷偷帶淩渡來過這裡，所以，他才沒產生懷疑。
淩煥用毯子攏著自己的身體，眼睛大而亮，又像是很神秘，他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倒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淩煥的聲音其實和淩渡是有一定差別的，淩煥聲音要更有磁性一些，不過，不是特別熟悉或者特別關注他們倆聲音差別的人，很難發現這上麵的問題。
至少葉向明此時沒有發現問題，他隻是有些心疼，說：“你是不是凍到了，聲音有點啞。”
淩煥縮了縮肩膀，沒有接他這種關心的話，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葉向明目光朝另一邊看了看，淩煥知道了他的意思，葉向明擔心這裡會有隱性監控。
葉向明說：“我還是要負責一些少爺交給我的工作。”
淩煥低低“哦”了一聲。
葉向明說：“算了，我送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了。你不該還像少爺在時那樣，以為哪裡都可以去。”
淩煥說：“我根本沒想去哪裡。”
葉向明說：“是。不是你想去的。我送你回去吧。”
淩煥看葉向明對著自己伸了手，像是要扶自己起身，他趕緊自己站了起來，不想讓他碰到自己的樣子。
葉向明倒也沒失望，他收回手，說：“你剛才暈倒了，我擔心你頭暈，不是想佔你便宜。”
淩煥心想，這人倒也坦誠。
當然，葉向明這時候這樣坦誠，主要是之前和淩渡交談後，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和淩渡過分拐彎抹角。
作為一個人的貼身保鏢，絕不是武藝高強就行，而是還要必須有“察言觀色”“膽大心細”“善於體察主人心思”等能力。
淩煥對著葉向明露出了一點笑意，說：“我覺得你現在狀態比以前好多了。”
他這話讓葉向明一愣，心中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