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缺錢不缺名的。

和劉衝東拉西扯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岑景終於想起來自己應該回去了。

兩人都喝了不少,各自道別,相約下次再聚。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岑景腦子就有點晃。

他如今這具身體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喝酒,底子太差了,腸胃一堆問題。但是麵對劉衝,他肯定不會拒絕。

岑景跟司機報了地址就睡過去了,直到司機喊他,才恍惚清醒過來。

岑景拎著外套下了車,朝著別墅的方向走過去。

這裡一整片都是中式別墅區,岑景當初在房子裡醒來的時候還驚豔了一把,後來想了想賀辭東那個人,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會喜歡這種環境的人。

畢竟老式氣派的雕花雙開木門,院子裡小橋流水,養著錦鯉和富貴竹。

連家裡的管家和阿姨據說都是跟著賀辭東多年的老人。

這樣一想,和賀辭東冷心冷肺,後來又成為商界傳奇的精英形象實在不符。

好在這段時間他都沒住在這兒。

這個點家裡的阿姨和司機等人肯定都睡著了,從外麵也看不見燈光。

這種門模仿老式設計,晚上都會從裡麵用巨大的木頭門栓給關上。岑景在門口站了五分鍾,突然又不想敲門。

他把外套隨意往旁邊的地上一丟,退後兩步沿著門前的石階坐下。

兜裡有東西硌著大腿,岑景伸進去,摸出來半包煙和打火機。

是劉衝的。

兩人當時喝得醉醺醺的,劉衝搭著他肩膀憶往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順手給塞錯了。

岑景突然有點想抽。

原身沒有這習慣,但是他卻是個老手。自從來了這裡因為顧忌身體情況他都克製了,現在乍然捏在手裡,心癮就有點上頭。

加上他有點胃疼,更想來一根。

五秒後,火光映照著岑景瘦削的半張側臉,他偏著頭點燃叼在嘴邊的煙,頭髮散淩亂地散落下來。

點燃後丟開火機,一條腿向下伸直,右手手肘往後撐著背後的一級台階。

仰頭眯著眼吐出煙圈,是個難得的放鬆表情。

煙對他來說真是個好東西,岑景想。

他滿足地喟歎了聲,下一秒,耳邊就傳來拾級而上的腳步聲。

岑景有點懵,保持著那個姿勢偏頭看向左邊。

先是一雙程亮的皮鞋,西褲,襯衣。

這人起碼有一米九,甚至更高,岑景猜測。

酒喝了,煙也抽了。

岑景這會兒心情還行,也一點沒有被人居高臨下俯視的不自在。

扯扯嘴角,帶點疑惑:“喲,你今兒怎回來了?”

是外麵的野花不夠多,還是情人的床不夠暖。

第3章

賀辭東手肘搭著的黑色大衣蹭到了岑景的肩膀,他視線往下看著岑景的臉,“起來。”

不是起開,是起來。

語調很平淡。

酒會的威脅和警告似乎耗盡了他的耐心,岑景不懷疑自己現在在他眼裡和一個死人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解決岑家對他來說隻是時間問題。

岑景知道他現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順著他。

不過岑景不太想那麽做,畢竟他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學會服從這兩個字怎麽寫。

“頭暈,起不來。”依舊懶懶散散的語調。

賀辭東沒動,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

岑景迎上去:“你還有事兒?”

“滾外邊去抽。”

岑景意外地看著指尖的煙,挑了挑眉。他想起來書裡好像提過賀辭東這人不喜歡煙味兒,並且有潔癖,房間要每天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