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直接把對一個人的情緒和看法掛在臉上。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即使岑景猜測他對自己的印象不怎地,但此時此刻,他們依然能看起來一派和諧。
醫生像醫生,病人像病人。
衛臨舟熟練地取出藥品和吊針,一邊說:“你就是病毒感冒引起了一些炎症,掛完這兩瓶水要是沒退燒,我建議你還是上醫院去看看。”
岑景點頭:“好。”
岑景主動問:“衛醫生今天不忙?”
“還行。”衛臨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說:“你這感冒得還挺及時的,明天“時渡”的收購案就要正式啟動了。”
岑景稍微愣了下,才想起來明天周二。
他瞬間反應過來這衛臨舟話裡有話。
岑景往身後靠了靠,放鬆身體,笑了聲:“就算病了,這麽重要的場合我怎麽也不能缺席,你說是吧衛醫生。”
衛臨舟托起他紮好的手纏上膠帶,跟著笑了笑沒再吭聲。
男人的手有些涼,手指很好看。
衛臨舟第一次近距離這麽觀察岑景,因為剛醒,他頭髮有些亂。感冒發燒所以導致臉色確實不好,但就算這樣,這人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也足夠讓人覺得紮眼。
以前怎麽就沒覺得這人好看過?
衛臨舟是真有種覺得見鬼的感覺。
解決完岑景這邊的事情,衛臨舟出門就給賀辭東打了電話。
賀辭東:“怎麽樣?”
“不怎麽樣。”衛大醫生大步出門,上了車關上車門說:“你不知道我一天到底有多忙,我一響譽國內外的擁有精湛技術的外科醫生,被你一通電話叫過來給一發燒的病人掛水,你不覺得大材小用嗎?”
賀辭東不買帳:“我是讓你找人過來,沒非讓你自己來。”
“您賀總什麽時候有求於人過。”衛臨舟不放過他,“那我不得親自來看看。不過說實話啊,我發現這岑景是真的和以前挺不一樣的。”
“怎麽說?”賀辭東問。
他那邊還在和人交談,一邊又在電話裡應付著衛臨舟。
衛臨舟都習慣了,想了半天,說:“變好看了?”
賀辭東:“……”
衛臨舟:“……”
嗯,這日了狗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衛臨舟是真的詞窮,你要具體說吧,反正也說不上來。
你這不說,好像也不對。
賀辭東:“知道了,掛了。”
“誒……”衛臨舟看著掛斷的手機,“什麽你就知道了!”
***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岑景這場感冒在一天的鹽水吊完後效用微乎其微,但好歹在房間裡窩了一整天,喉嚨沒有一開始那麽痛了。
晚上賀辭東依然回了別墅,跟著他的是他的助手高揚。
岑景知道這人,最初一批跟在賀辭東身邊的人。
工作內容之複雜,是賀辭東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就連性格也有那麽幾分相似,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兩人進門的時候,岑景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
他正隨便鎖定了一個類似動物世界的頻道,荒原上三頭豹子正合力撕咬著一頭受傷的水牛。
岑景蔫蔫地耷著眼皮,看起來要睡不睡。
他手裡抱著一個抱枕,頭髮沒紮,聽見進門聲隨意抬了一下眼皮說:“回來了。”
賀辭東:“嗯。”
跟在賀辭東身後的高揚:“……”
廚房裡正在準備晚飯,陳嫂一手擦著圍裙走出來說:“高揚來啦,今晚上留下來吃飯,小景說沒胃口所以我們包了餃子。”
岑景仰頭在沙發上嚷了句:“多包點豬肉白菜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