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並非他全部的主場,他在國外有自己的關係網,生意做得並不比國內小。之所以一直撐著岑家,那完全是因為岑家洗白了他的身份。”
岑家一旦倒台,岑戴文的真實背景就會遮掩不住。
他乾的那些買賣,沒有一個敢拿上台麵。
這樣一個完全沒有了顧忌的人,賀辭東問他:“你有信心能贏?”
岑景回望,“股權交給你,加上之前的事,我不插手,等著岑戴文弄死我?”
他見過岑戴文,那個表麵上和和氣氣的普通男人,轉頭就能插人一刀。
岑景不能一直處在這樣的劣勢裡。
賀辭東看著他半晌,“你不插手,岑家倒台之後那就是我跟他的事。”
岑景:“賀總這是想把我的個人私事轉成企業紛爭?”
“你忘了你的名字前麵目前還冠著賀姓,不論你想與不想,這事兒都不可能跟我毫無關係。”
岑景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賀辭東的辦公桌上。
他正對著坐著的賀辭東,突然笑了笑。
“賀辭東。”岑景看著他的嘴角說:“我承認,拋卻很多外在因素,利益上在你這裡我沒吃過虧,不過我沒打算把我自己賣給你。”
賀辭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岑景直起身,“不過我也說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股權協議簽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賀總並不是非我不可,哪種選擇對自己更有利,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
剛好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是高揚拿著打印好的紙質合同進來了。
岑景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高揚頓了下,點點頭,“岑先生,好久不見。”
高揚現如今是摸不清這兩人的想法了。
恭恭敬敬把合同遞上去。
有人在場,岑景也就沒再說什麽,合同簽好後就直接離開了。
岑景走後,高揚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看著坐在辦公桌後一言不發的老板。
問:“岑先生真打算插手五號倉碼頭的那樁買賣?”
“嗯。”賀辭東捏了捏眉峰,“他不會收手。”
“可是太危險了。”高揚跟著皺眉,“岑戴文這次聯係的人是在邊境線活躍了三年多的老手,一個外號叫老謝的人。岑先生那邊不知道查到多少,我們盯了他們一年多了,現在節外生枝怕是會出變故。”
賀辭東:“安排得怎麽樣了?”
“目前一切順利。”高揚說。
賀辭東:“聯係撒出去的人,貨源其次,保證人安全,盡量不要讓岑景和對方的人碰著麵,必要時給他個□□也行。”
高揚:“就不能直接和岑先生說清楚?”
“他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賀辭東看著窗外,“也不會了解“時渡”在最初到底接觸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簡單點更好。我把很多東西放到了岑戴文身上,他應該會有些心理準備。”
……
實際上賀辭東的話裡暗示的信息很多,岑景也不是沒察覺。
國內外那麽多企業,真正乾淨的沒幾個。
賀辭東的過去書裡不詳盡,但是也知道不簡單,那樣出身的人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中途所要經歷的必定不是常人所及。
但一個渣攻賤受的感情文,不是奮鬥史,更不是職場劇。
岑景現如今的處境,回憶不起來書裡任何有用信息。
連岑戴文的背景都和他了解的有了很大出入。
十一月的氣候帶著秋末的蕭索和初冬的凜寒。
所謂的五號倉碼頭位於東城西部臨海區。
傍晚六點左右。
這個時節的天氣黑得總是比以往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