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婚也不住一起?
但這些人畢竟和衛臨舟他們的不同,那中間隔得還挺遠,沒哪個真那麽不長眼像個憨批一樣湊上去打聽這種事的。
圍繞著兩人的話題終於繞開,姚聞予抿了抿唇,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一口飲盡,空杯拿在手裡。
表情帶上落寞。
他像是斟酌了好半天,才緩慢轉頭看向賀辭東,遲疑道:“我最近都有在認真吃藥,也接受了醫生的建議,搬出去主要是想換個環境,這樣……我可能就不會那麽患得患失,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你。”
賀辭東坐正,取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他說:“想下定決心,就先照顧好自己。”
姚聞予:“你還會在乎我是不是過得好嗎?”
“在乎。”賀辭東毫無逃避他問題的意思,看著他:“你是不是過得好,意味著我這幾年沒在你身上白費功夫。”
賀辭東把杯子磕在桌子上,他說:“不要讓我覺得不值得。”
幼年的記憶其實和姚聞予是分隔開的。
但現實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他要怎麽才能讓記憶裡的那個影子得到妥善保存,不至於發覺他始終他陷落在泥沼裡。甚至怎麽才能讓自己每次一回想到那段記憶,麵對的卻是一個被摧毀過心理而無法重塑自我的陌生人,而選擇繼續。
這樣的過程是需要不斷自我強化的。
以前的岑景讓賀辭東即使用盡手段都不會覺得有所愧疚。
但當情感不斷滋長,拉扯開始出現。
同樣的手段和輕重權衡,賀辭東試著放在現如今的岑景身上,他發現他不能做出和以前一樣的判斷。
這是情感的重量。
賀辭東已然清楚。
姚聞予臉色略微泛白,垂下眼簾低聲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得有些自苦的感覺。
“我累了,辭東,我決定徹底退回朋友的位置,我們以後和以前一樣吧。”
如果岑景清楚聽完了這番話,估計會知道這又是一種典型的以退為進的手法。姚聞予玩兒得爐火純青,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在賀辭東擺明態度後選擇先退一步,而不是徹底激進撕破臉。
賀辭東不知道嗎?他應該是知道的,但他並未打算把人逼進死胡同。
說白了,就如同姚聞予了解他下不了狠手的原因,而賀辭東自己,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做到真對他不聞不問。
薑川臭著一張臉從舞池裡退下來。
他跳得大汗淋漓,但誰都看得見他周身都在冒火。
還有人不識相,見著他就調侃。
“我說薑川,你怎麽回事兒啊?剛剛那美女我看就差貼你懷裡了。這樣還放手,是不是男人?”
薑川沒搭理。
又有另外的人大笑,“你會不會說話?人薑川那是有婚約在身的,從良都是遲早的事兒,這不得提前練習練習。”
“滾尼瑪!”薑川一腳踹沙發腳上。
他暴躁地扯了扯早已經歪七扭八的領帶,大聲:“都特麽說了不結婚不結婚,再提是想挨打是吧!”
薑川話剛落,整個人往前栽倒。
哐啷一聲,將整個卡座上酒水全部撲倒在地。
可見身後踹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薑川爬起來就要怒罵,回頭看清人的那一瞬間堪堪住了嘴。
但他臉色並沒有變好,反而越發黑了。
“你來幹什麽?”最後粗聲粗氣地問了這一句。
於茜洗了臉,臉上早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麵對薑川的問話臉色從未有過的平靜。
薑川莫名其妙感覺不舒服,導致臉色越發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