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二世祖裝扮的人。
結果那夥人的氣焰反而越發囂張起來。
在岑春城帶頭摔了一啤酒瓶的時候。
岑景暗罵了聲傻逼,當場抓著右手邊的筷子筒砸他臉上。
“閉嘴!”岑景說。
岑春城這會兒喝酒上頭,他被老爹要求來的時候本來就一肚子火。
又礙於賀辭東一直不敢說什麽。
這會兒見岑景動手,當場拖開凳子,拎著剛剛在桌沿砸碎的半截啤酒瓶就衝過來。
指著岑景說:“砸我?老子忍你一路了!”
離岑景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原本正坐著的賀辭東不知道何時出的腿,一橫掃,岑春城就往前踉蹌了一下。
眼看一張臉就要埋進還在冒著滾燙熱氣的岑景的那碗麵裡。
岑景迅速端著碗一撤。
嘭一聲,賀辭東按著岑春城的腦袋砸在了桌子上。
岑春城整張打臉迅速紫紅,他一夥的那幾個人一副想上前阻攔又猶豫的樣子。
“剛剛讓你閉嘴,聽不見?”賀辭東拿過自己還沒用的那雙筷子,在岑春城驚懼的目光中,指尖一轉,照著岑春城放在桌沿的手就紮下去。
一聲慘叫,岑春城直接癱軟了。
岑景看著根本就隻是紮在桌子上的那雙筷子,再看了看岑春城,略感無語。
一腳踢他背上:“出來外麵逞什麽狠?跟人老板道歉。”
第40章
老板被這一連串的動靜嚇得不輕,倒是先慌慌張張地擺手說:“算了算了,沒事的。”
岑春城被人從地上拖起來。
他始終躲避著賀辭東的視線,隻有看向岑景的時候才帶著凶狠。
他或許一開始出發前還抱著那種岑景對賀辭東來說什麽也不是,他就算對岑景動了手,賀辭東說不定都會冷眼旁邊的想法。結果來這一下,這個念頭徹底被碾熄。
岑春城那點實際上隻有黃豆大點的膽子龜縮下去。
岑景最後還是給了小店老板賠償金。
出門的時候天開始下雨。
遠處半山腰雲霧繚繞,岑景站在冷風裡,冷眼看著正要上車的岑春城說:“不管岑耀忠出門前跟你說過什麽,你既然要跟上來,就別到處生事。雖然我最近修身養性太久,其實也並不介意讓你真的回憶一下當初斷手的感覺。”
岑景是視線從岑春城的手腕上一掃而過,後者的臉色都綠了。
岑景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做事挺不管不顧的。
把岑春城的手打到過粉碎性骨折。
對比賀辭東剛剛那點恐嚇,岑景覺得自己好像比他更狠一些。
車隊繼續前進,沿著盤山公路一直向前。
到達褚雲鎮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淅淅瀝瀝的小雨轉為大雨,劈裡啪啦砸在車窗上。
李美蘭並非鎮上人,而是在距離褚雲鎮九公裡外的一處名叫豐禹村的地方。
需要走上將近一兩個小時的土公路。
這對岑春城這樣金錢窩裡長起來的公子哥,自然無法忍受,車子顛簸的路途就能聽見他一路罵娘的聲音。
天擦黑的時候,一行人成功到達。
鄉下遠不比城裡,這樣的天氣本來就黑得快,還沒有路燈。
狗吠聲伴隨著村裡窗戶中透露的燈光,這座在山坳裡的村落,顯得安靜又祥和。
迎出來的是李美蘭表兄一家。
拿著電筒迎出來就說:“快進來快進來,我以為你們下午就能到,怎麽這麽晚?”
賀辭東搭話:“下雨,路不好走。”
“是是是。”中年男人臉色黝黑,雙手在燈光下顯得很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手。他顯然也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略顯局促,“我們這邊有些偏,去年政府說是要修路但也一直沒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