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本來就建立在一個虛假的前提上,是會隨時崩塌的海市蜃樓。我以前能由著你一次次惡心我,不過是我覺得你活得像螻蟻一樣卑微且毫不起眼,不足以讓我浪費時間和精力。”

“你閉嘴!”姚聞予大喊,“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你不同樣見不得光?你有本事就把這一切原原本本告訴所有人啊,去告訴賀辭東!”

岑景瞥他一眼,“我沒你那麽可憐。”

他說:“我不需要世人的認同和所謂的真相,我知道自己是誰。”

姚聞予徹底被激起怒氣,怒紅著眼再次生撲上來。

岑景現在就沒客氣了。

抓住他的手向後一折,在姚聞予的痛叫聲中,曲膝一頂將人掀翻在地。

岑景長腿跨上去,拎起姚聞予的衣領就一拳一拳往人臉上招呼。

整個過程沉默而暴力。

姚聞予從一開始的反抗到後來進的氣比出的氣少。

岑景手上的繃帶再次染紅,看著底下半死不活的人終於丟開手。

岑景平靜道:“你很早之前就應該了解過我,我說過我這人受不得苦,忍不了氣。你大過年這波存在感刷滿了值,一次次的,現在不了結我都覺得自己活得忒沒勁。”

岑景擦了下手,從地上起來。

他每一個動作都受現在的身體狀況影響,格外緩慢。

他走了幾步,再次把剛剛丟掉的鐵棍撿起來。

姚聞予半清醒中意識到他想幹什麽。

趴在地上掙紮著就往前爬。

岑景提著鐵棍一步步跟在後邊。

姚聞予瀕臨崩潰。

終於翻身麵對著岑景開始求饒:“岑景,夠了!我特麽說夠了!別殺我。我認輸,認輸行不行?”

岑景的臉色冷如冰,姚聞予麵臨生死被擊垮心理防線後的求饒,隻是讓岑景意識到這真的就是個不值一提的渣滓而已。

一個批了良善的皮,偷掉別人人生,也沒有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腐爛發臭的家夥。

他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上帝視角。

在岑景穿來之前完美扮演了白月光這樣一個人設,並能按照故事線迎合了所有人。

岑景的手裡的鐵棍揮起的那瞬間,整個停車場突然燈光大亮。

“住手!”左邊的入口突然湧進來不少人。

岑景原本還以為姚聞予找的人到了。

結果卻意外看見了一群保安。

除了保安還有不少人。

衛臨舟,薑川這些人就別說了,賀辭東也在。

都是平日裡和姚聞予走得近的人。

剛剛出聲的人就是走在最前邊的賀辭東。

保安手裡都拿著電擊棒。

領頭的人說:“我們也是值班的人發現監控情況不對才緊急聯係了你們。”說完舉起對講機,道:“外麵的人守好出口,人質還在歹徒手上,千萬別把人給我放跑了。”

“歹徒”岑景挑了挑眉。

不止是他,衛臨舟他們那些人聽見這話也生出一種怪異的違和感。

地上的姚聞予見人來了,明顯激動不少。

趴在地上衝著賀辭東方向含糊不清地喊到:“救我,他瘋了!”

岑景站在那兒,冷道:“來得挺快。”

算算時間,他和這些人分開還不足八個小時。

估計很難有人理解,為什麽他轉頭就在停車場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並且以兩人外傷程度上看,岑景佔了絕對上風,這是碾壓式的,報復性攻擊。

薑川那個急性子最先忍不住,艸了聲說:“岑景你特麽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岑景淡定道:“你第一天知道?”

薑川日了聲,“趕緊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