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東眼神就變了。

他認真說:“岑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馬上從這個房間裡出去,”賀辭東的手指碾過岑景的唇,輕聲:“你知道的,我也不是開玩笑。”

岑景:“我覺得是你最好乘著我現在還有點耐心,過期……”

那股難以言喻的火熱,因為岑景的話徹底爆發,一路從小腹升騰到喉嚨,再也壓抑不住。

賀辭東貼近岑景嘴角的最後一句話是:“岑景,你自找的。”

……

***

窸窸窣窣的摩挲聲響,伴隨著唇舌交纏的嗚咽,岑景壓抑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突然爆發:“賀辭東……唔……你他媽是狗嗎?輕點!”

緊接著所有聲音都被推回喉管深處,換來更深更壓抑的粗喘。

房間裡的茶幾被撞了一下,上麵的杯子煙灰缸碰撞發出清晰的聲響,兩道人影交疊著倒進寬大的沙發中央。

岑景頭髮散亂,仰躺著眉尾染上一層豔麗的淺紅色,竭力揚起脖頸避免越來越深入的吻。

賀辭東舔舐過他脖子上兩道淺痕,抬頭看著岑景的臉說:“以後不能再做那麽危險的舉動,明白嗎?”

因為太近的距離,岑景臉上有些發熱和不自然。

賀辭東的手一點一點去解他胸`前的扣子,每解下一顆就和他說:“跟你說話呢,回答我,嗯?”

這種被完全壓製的方位逼得岑景無處可躲,終於他忍無可忍一般,扯著賀辭東的領帶把人拉下來,自己同時仰頭吻上去說:“知道了,廢話真多。”

賀辭東輕笑了聲,抓著身下人骨節分明的手腕,再到十指緊扣,徹底把人籠罩在自己的身下,不給彼此間留下一絲一毫的縫隙。

賀辭東的吻輕點不一,從額頭,鼻尖,嘴角往下,再往下……

褲子拉鏈響起的聲音在這房間裡聽來隱秘而羞恥,岑景這段時間得到了充分的休養和照顧,身形也不像最初那般瘦削單薄。

燈光下肌膚有種瑩白的視覺衝擊,閉著眼睛臉側向一邊,嘴唇微張,手指在米白色沙發上抓出幾道明顯的白痕。

喘熄越來越重,直到他像條瀕死的魚,上半身猛地向上彈起的那瞬間,大腿和腰際都發出一陣克製不住的輕顫。

一直注意著他反應的賀辭東快速起身攬住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在人還沒醒過神的時候攔腰抱起,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過去。

這一夜究竟混亂多久,岑景早就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隻記得自己被人按在浴室的牆壁上從後方進入時,外麵的天光已經隱約泛白。

浴室裡熱氣蒸騰,兩道交疊糾纏的人影在模糊的玻璃鏡中若隱若現。

岑景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不行,被身後之人逼得潰不成軍。

“夠……夠了,賀辭東……你他媽……到底是被人灌了多少藥啊?”那聲音斷斷續續連不成句,最後那個啊字因為一個深鑿被逼得尾音上揚,聽出幾分崩潰來。

賀辭東的手穿過前方人的小腹,越發把人扣緊,貼著岑景耳朵低語:“你比藥管用得多,不知道嗎?”

“太……太深了……嗯……”

被不知道是熱氣還是汗水打濕的頭髮,因為岑景後仰的動作,緊貼著身後之人的肩膀。

眼前的白光一陣接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