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茜回得相當快:“你還真是慧眼如炬,就是我。姐姐退隱江湖已久,沒想到網絡噴子與日俱增。”

岑景勾了勾嘴角和她打字:“謝謝,不過不用在乎網上說什麽,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

於茜:“那不行,我的鬥誌才剛剛起來,今天不把這些人教訓得跪下喊祖宗,我於茜名字倒過來寫。”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房間的門鈴響了。

是賀辭東叫的客房服務。

“過來吃飯。”賀辭東叫他。

岑景隨口嗯了聲,眼睛依然盯著手機屏幕。

於茜還在說:“放心吧你,周周也在旁邊,正準備加入戰局。”

岑景想說她帶壞小孩子。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字都還沒有打全,旁邊伸來一隻手抽走了岑景的手機。賀辭東將手機放到旁邊的矮桌上,牽著岑景起來說:“剛剛不是還說餓了?先起來把飯吃了。”

岑景倒是沒有反抗。

他順勢從床上起來,卻忘了自己剛經過一場酣暢□□,就算睡了一覺起來,對他現在的身體來說依然壓力不小。

岑景整個人往下滑的時候,賀辭東一把撐住了他。

賀辭東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他腰際的位置,側頭看著他臉低聲問:“還行嗎?”

“很好。”岑景白他一眼,伸手把他拍開說:“讓開,我自己走。”

結果下一秒被賀辭東打橫抱起。

酒店送來的吃的都是嚴格按照賀辭東要求做的,岑景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都被管控得很嚴,他也都習慣了,泰然自若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吃東西。

賀辭東陪他一起。

岑景邊吃邊回頭問他:“你不忙?”

這種在酒店裡和他廝混一晚上,又消磨一整個白天,對日理萬機的賀總來說應該挺不可思議的。

賀辭東給他夾了一筷子芹菜,開口道:“我沒興趣當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對比處理公事,我很樂意一直和你這樣待在一起。”

岑景說不過他,簡單吃完飯,岑景也自己鑽進浴室洗了個澡。

他看著鏡子裡脖頸肩膀全是斑駁紅印的人,腦子裡閃過那些羞於啟齒的畫麵和片段,一時間愣了很久。

鏡子裡的這張臉現在在岑景看來已經很熟悉很熟悉了,他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像一個寄居者,來去不由人。

可經過那麽多事情,受過那麽多傷,這具身體縫縫補補支撐他到今天。

他真正瀕臨過死亡。

可死亡並未帶走他,在被抽乾生命中最後一絲養分的時候,賀辭東再次出現了。

這個人出現的時間總是那麽湊巧,他不容拒絕地侵佔了他的世界,他的思想。像一塊予取予求的沃土,喚起了他僅剩的生命力。

“也可以的吧。”岑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

可以真正放下過去,擺脫那些陰影,擁有一段全新的人生。

可以不摻雜念,全身心地去愛上一個人,然後享受被愛。

那些陰差陽錯的過去,那些錯誤不堪,猜忌懷疑,都通通都拋諸腦後。

洗完澡出來的岑景,在見著抱著手靠在門邊的人時下了一大跳,皺眉問他:“你站這兒幹嘛?”

“怎麽待這麽久?”賀辭東問他,然後說:“怕你在浴室摔倒。”

岑景剛想說沒那麽嚴重,卻發現賀辭東不知道何時靠了過來。

他無聲無息地吻上岑景的唇。

這並不是個多潮濕熱情的吻,帶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珍藏,隻是肌膚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