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衍生的……

賀辭東在這方麵有著岑景難以想象的開放態度以及包容力,岑景從來就不會是他的對手,情況往往會從一開始的旗鼓相當到最後岑景啞著嗓子投降。

甚至多次被逼得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羞於恥口的話,換取一兩次放過解脫。

即使到了這一步,但他們依然沒有再一次結婚。

生活就這樣過著。

同年差不多年底的時候,岑景去嶺南出差。當地的一個老板邀請他們去山裡一個溫泉酒店,結果遇上大雪,被困在了山裡。

還迷了路。

那是個星期二的下午,岑景沒有並沒有帶多餘的行李,他穿一件墨色羽絨服,隨身就一個簡單的行李包。

一行人算上司機一共五個人,司機也並不是本地人,拍了一下喇叭說:“不行,輪胎估計陷在坑裡了,出不來。”

“那現在怎麽辦?”有人問。

“這手機也沒信號啊!”有人開始焦躁道:“這什麽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剛開始我就說不應該繞路走,現在好了,哪兒也去不了。”

岑景算是這些人裡的貴賓,當地老板一臉歉意地看著他說:“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關係。”岑景不想在這種時候增添壞情緒,笑了笑說:“天快黑了,先想想辦法吧,看今晚怎麽辦。”

“好好。”當地老板連連點頭。

岑景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雪,天地間隻剩下一片銀白。人站在雪地裡,不到兩分鍾就能在頭頂肩膀墊上厚厚一層。

腳下的雪最深處能沒過膝蓋,哈氣成冰。

他們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在半山腰,原本三個小時能到的車程他們已經在路上花費了五個鍾頭。人一旦在這種地形裡失去方向,眼前就隻剩下延綿的山脈,和望不到盡頭的叢林。

大雪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車是沒有辦法動了,就算能開,這種天氣一般人也不敢。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棄車徒步,一直往南,看能不能找到能順利度過今晚的地方。

“岑先生,你還好吧?”一路並行的老板問岑景道。

岑景點點頭:“還行,走吧。”

五個人裡當屬岑景最年輕,但一看也是身體最不好的,在這雪地的映襯下,他的臉色越來越白,這才招來同行人的問候。

岑景其實手腳都已經沒什麽知覺了,他也沒想過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出差會遭遇這種情況。

他手裡拿著木棍,在肆虐的風雪中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賀辭東。

因為這個人,他都快忘記寒冷是什麽滋味了。

生活上事無巨細的安排,默默無聲浸潤到他生活的每一寸空間。也隻有在這樣的極端反差之下,岑景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大概是被那個人給慣壞了。

冷空氣隨著鼻腔灌進肺裡,岑景咳嗽了兩聲,引起胸腔一陣疼痛。

所有人都顯得很疲倦,而他們的前方依然沒有任何希望。

差不多走了有兩個多小時,他們終於找到了一處合適的背風坡,石壁底下還有兩處明顯是供人休憩的石洞。

半人高,一米深,雖然不是什麽高級溫泉酒店,但在這樣的時候,已經顯得非常難得了。

幾個人停下來休整,打算今夜就在這兒等雪停。

天黑了,幾個人合力在地上燃起兩堆火,沒有人敢在這樣的天氣當中放心睡著。

司機苦笑錯了搓手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啊,出發前天氣預報也沒見說要下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