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居”看看惜惜,但從不留宿。
她不能錯過安鏡有可能去地下室的每一晚。
惜惜在鏡音居,有傭人照顧。
喻音瑕很少再去劇院看夕陽,也很少再去河邊散步。阿鏡回來了,回憶隻是回憶,她更想要的,是和她的未來。
她不知道的是,安鏡派了人24小時暗中保護她。鏡音居,是安鏡想去又不能去的地方。
……
傅紋婧走得很匆忙,但離開上海的前夕,她還是來仙樂門看了看喻音瑕。
兩人在包房哭作一團。
“好了別哭了,我又沒說不回來了。”傅紋婧給喻音瑕擦眼淚。
“進修都要兩三年吧?兩三年有多難熬,我切身體會過。紋婧姐,你到了那邊,有想說的就寫信給我,我知道怎麼做。我也會給你寫信。”
“嗯。謝謝。你和她?”
喻音瑕搖搖頭:“是我不配奢求她的原諒。”
傅紋婧:“不如,你跟我去北平?”
“她在哪我在哪。就算去北平,也是她回了北平,我才去。”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這還沒嫁呢。”因著傅紋婧的笑話,兩人臉上的愁容才散了。
……
送走傅紋婧,喻音瑕在大門口遇到一個喝醉酒的客人走出來。
此處是保鏢視線的盲區。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安熠。他也不是恰巧往外走,而是跟著喻音瑕出來的。
他聽到了小道消息,仙樂門的紅纓就是喻音瑕。
這個曾經間接害他顏麵掃地的女人,沒有了喻家做支撐,沒有了安鏡做依靠,她算個什麼東西?
對麵一輛私家車緩緩開了過來,他裝作要摔倒,引喻音瑕扶他。
然後一記手刀打暈她,一把抓住喻音瑕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兩人以一種醉酒後樓抱著的親密姿勢,東倒西歪爬上了小汽車後座。
安鏡今天也在仙樂門。
傅紋婧離開上海的日期,她比喻音瑕知道得要早,也料定傅紋婧走前會來仙樂門一趟。
音音,會傷心。
角落裏的安鏡等了十幾分鍾都不見喻音瑕進來,起了疑。
她問門口的保鏢:“纓老板呢?”
“纓老板?纓老板剛才送傅小姐出去,然後,然後……”保鏢努力回想,也沒想起自己見沒見到纓老板再進去。
“仔細想!”安鏡掏出槍。
柏楊安排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看到安鏡拿仙樂門保鏢出氣,便現了身。
“鏡爺,纓老板剛才跟安熠上車走了,礙於他是您堂弟,我們就沒動手。想著興許是故人敘舊。”
“你看清了,是纓老板自願跟他上的車?”
“兩人摟抱在一起……安熠喝醉了。另外一個兄弟跟了上去。”
“一個頂屁用!叫人給我找!”音音跟安熠沒有可敘的舊。有的,隻是安熠的色心色膽。
……
不出半小時,安鏡就帶著人在旅館找到了作死的安熠。
安熠不敢明目張膽把喻音瑕帶回家,既遠又難以解釋,又怕中途出岔子,便就近尋了旅館想速戰速決。
房間裏,安熠自己脫得半光,喻音瑕衣服完好被綁在椅子上,人已然清醒。
安鏡破門而入,一腳踹翻一臉惶恐的安熠。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以為,我以為那都是不可信的傳言啊。”安熠跪在地上求饒。
“傳言?”安鏡撿起床上的皮帶,狠狠往安熠身上抽了幾下。
“姐,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改過自新。”安熠又轉向喻音瑕,給她磕頭,“喻小姐,看在我什麼都還沒做的份上,求你讓我姐放我一馬,求你了,求你了喻小姐。”
喻音瑕嘴被毛巾堵住,說不了話。
安熠,是安家為數不多的香火了。她動了殺心,但不能殺。
安鏡回頭對門外的人說道:“把他扒/光了丟到大街上,讓他長長記性,好好做人。”
喻音瑕眼角掛著眼淚,在看到安鏡出現前,她滿腦子都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死得快一點?
阿鏡,你來了,我的大英雄來了。我,不用死了。
第118章 等你
安鏡為喻音瑕鬆了綁,拿下她口中的毛巾問道:“還好吧?”
喻音瑕撲進她的懷裏,死死抱住她的腰:“他說他什麼都還沒做,是真的。阿鏡,我不髒,我不髒,別不要我……”
“好了沒事了,我在,我在的。”
喻音瑕受了驚,今晚又鬧出這麼大動靜,安鏡很怕有人盯上。
陳東那批亡命之徒,沒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安鏡必須讓喻音瑕聽話。
“鏡姐,有什麼吩咐?”柏楊聞訊趕至。
安鏡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找一個漂亮的坐/台小姐來,另外再給我開一間房。”
柏楊點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