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動了動,看向楊梅,咬牙道,“讓開。”
他的態度堅定,楊梅臉色終於徹底沉了下來,她道,“既然你一點都不考慮我們母子,那也別怪我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溫戈見楊梅神色變得瘋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楊梅沒有回答他,神色冷漠的走到他麵前,伸手奪過遺產贈予書,溫戈想去搶,可現在他的身體完已經被病痛折磨的虛弱的不成樣了,那裏搶的過楊梅。
他甚至因為動作太大,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
楊梅冷漠的垂眼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的呆在這,別想東想西了,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說著,她在溫戈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走到了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提醒道,“對了,別妄想有人帶你出去,整個別墅都沒人了,至於你想通過大喊大叫找人過來,那就更沒用了,畢竟咱們家隔音很好,這還是你當初要求的呢。”
說完,她不顧溫戈的怒吼,合上了房門。
溫戈聽到了自己從胸腔裏發出的聲音,像是一架破敗的機器,他從來沒有感受過,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然而,即便他再想掙紮,心裏再如何怨恨,依舊隻能眼睜睜看著楊梅無情的關上了門。
這幾天幾乎都有人過來送飯,不過對方隻是從窗戶放進來,也不知道是楊梅示意的,還是對方私吞了飯錢,每天幾乎隻有一個青菜和饅頭。
溫戈那裏受得了這個,他幾乎看都不看一眼這些東西,然而,對方發現他沒有吃東西也不管,照樣是一個青菜和一個饅頭,每天兩頓,如果溫戈不吃就一直餓著。
餓了一天,溫戈實在是受不了了,在送飯的人過來時,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身體本來就差,經過這兩天的折騰已經不成人樣,幾乎是走兩步就已經氣喘的無法呼吸了。
他仿佛已經聞到了死神的氣息。
然而,溫戈的意誌力也是驚人的,他不想死,他硬是靠著這個信念扛了下來,隻不過也就隻剩一口氣了。
要說,果然還是枕邊人反目成仇最可怕,如果是別人,靠溫戈平時給自己留的那些個保命的東西還可以有逃出去的可能。
可偏偏囚禁他的是楊梅,也不知道楊梅是怎麼做到的,發現了他所有聯係外界能用到的東西,所以現在房間裏什麼都不剩,就連靠外麵的那個窗戶逗被封死了。
溫戈閉上眼睛躺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心想,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不,他不甘心!他驟然睜開眼睛,他……他記得還有一樣東西。
溫戈幾乎是爬到了床頭的角落,從床縫間打開一個隱秘的木板,一小塊像表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
溫戈神色激動,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而露出紅暈,他的手顫唞著,看著樣子有些魔怔。
他按下表上的按鈕,還好還有電,這是他很久之前藏在這裏的,當時楊梅因為有事不在家,他就找了能工巧匠做了這麼一個可以活動的木板床,從外麵絲毫看不出木板可以取下來。
他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做,總覺得自己有一天會用到,沒想到,真的用到了。
這塊表裏裝了一個信號發射器,隻要按下去,就能最近的警察局發射求救信號。
溫戈幾乎想都不想就按下了按鈕,明明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可是這會兒他做完已經是氣喘籲籲了,他喘著粗氣靠在床邊,靜靜的等待救援。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產生了,幾天都沒有人打開的房門突然被打開,溫戈想把木板裝回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楊梅已經站在了門口,目睹了房間裏的一切。
她看著被摘下來放在一邊的木板,瘋了似的走到溫戈麵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大聲搖晃著質問,“你做了什麼?啊!快說,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