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疏寒狐疑了一下,最終相信他的話,鬆開手。寧緋直接滑到地上,捂著脖子一陣猛咳,指著懷疏寒:“我終於知道書硯墨軒怎麼幹不過你了,你身懷武功早說。”
“別碰我。”懷疏寒退了一步:“滾出去。”
他就像一隻貓,當有一天領地被侵犯終於目露凶光,齜著牙一爪子撓上去。
“不就碰了你一下,至於要人命。”寧緋仰著頭看他。
他和懷疏寒相似的不多,寧緋相對比懷疏寒更玲瓏幾分,也沒有懷疏寒疏離冷淡。
“你這樣哪裏好了?王爺是眼瞎了要你了。”
寧緋忿忿不平,難道那個眼瞎王爺就吃懷疏寒這一套?
回應寧緋的是他被懷疏寒丟出去了。
寧緋坐在門口氣的鬱結,又來這一套。不過這次他爬不了窗戶,懷疏寒把窗戶都關了。
“大白天的關什麼窗戶。”
下一刻,身後的門被打開,懷疏寒倚著門框:“季侯琰有什麼好”
這一問直接將寧緋問傻了,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王爺有什麼好的地方。半晌後,他一手握拳敲在手掌上:“我知道,他有錢。”
“他給你們的足夠你們吃一輩子了。”
“那他也好,至少肯給我銀子。”
懷疏寒冷笑:“他下作無恥,禽獸不如,不擇手段,齷齪不堪,無情無義。這種人怎麼還活著?”
寧緋:“......”
被懷疏寒在寧緋麵前罵得體無完膚的季侯琰接風宴沒用直接進了宮麵聖。
到了殿外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脊背挺的筆直,麵前放著虎符,那是號令三軍的兵符。
季侯琰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候在殿外的公公,便見他搖了搖頭,示意季侯琰莫出聲。
當今聖上正在和國師商討祭天事宜,得知季侯琰已到殿外,便讓公公宣他進殿。
季侯琰見了聖上,將之後處斬趙林思的事簡略說了一遍,具體的他在義倉城便已經寫了奏折上奏了。
聖上見他平叛有功,賞了不少金銀珠寶,便又說起祭天的事。
這眼看就要到正月了,祭天祭祖,驅邪必不可少;各國使臣賀年獻貢也要接待。
說到這接待使臣的事,聖上見季侯琰在此,笑道:“前些日瑞裕進宮,朕正說到接待使臣的事,他便接了這差事。”
“皇上,此事一直是由禮部官員接待。”
聖上道:“這次禮部協助瑞裕,還有這皇商上貢,商賈進貢,也都交由瑞裕記錄在冊。”
季侯琰的臉色極為不好,但聖上金口玉言,他隻能聽從。
等他心事重重出來時,瞿修庭還跪在殿外,雪地裏挺拔的身影有幾分僵硬,他抬頭看了一眼季侯琰,薄唇抿成一條堅毅的線條,條理分明的五官都是倔強。
聖上身邊的陳公公伸了請的手勢,離了禦書房遠了些,陳公公才道:“瞿將軍想娶一名男子。”
“娶男子在本朝不是沒有發生過,不至於讓瞿修庭將虎符也交出來。”
陳公公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這段時日不在京城不清楚,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了。這瞿將軍要娶個平常男子也罷了,但他要娶的是個男娼,未免落人口實,這才上交虎符,準備辭官。聖上不肯答應他辭官,也不肯答應他娶一個男娼。他就在殿外跪著,已經一天一夜了。”
“為了一個男娼?”季侯琰覺得詫異,這瞿修庭與他_同上過戰場,是個不怕死的人,平時也不好相與,怎麼就看上一個男娼了?
陳公公早就將此事摸個通透了:“此人以往侍奉將軍左右,後來被趕出去,流落到了男倌裏,被將軍給發現了。”